门外的台阶上,只见正在傻杵着的钟大煓的身旁,便赫然出现了年丽姝的身影。
“年小姐,你不在屋里好好坐着,怎么也跑到这儿来站着吹冷风了?”钟大煓于错愕间向此时此刻已然伫立于他身旁的年丽姝发问道。
年丽姝闻之,抿嘴一笑,随即回答道:“因为我也不惧严寒哪!钟公子。”
“可是年小姐,方才你不是还说自己不着急的吗?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儿,你便改变主意了呢?”钟大煓连连质问年丽姝道。
年丽姝闻之,急忙向钟大煓解释道:“你误会了,钟公子,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改变过主意呀!方才的我确实是不着急,而此时此刻的我依旧是不着急。”
是呀,年丽姝说得不错,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也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抑或是将来,金口玉牙、说一不二的她,确实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主意,甚至是心意。
而此时此刻,只听得钟大煓一头雾水地复问年丽姝道:“那你为何放着屋里舒舒服服的圆凳不坐,偏要跑到这房门前的台阶上来站着吹冷风呢?”
“因为你在这里呀!钟公子。”年丽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钟大煓闻之,顿觉不妥地询问年丽姝道:“因为我在这里?何意?”
“意思就是钟公子你作为这鱼泪轩的主人,站在这房门前的台阶上吹着清爽的冷风;而我作为前来叨扰的客人,又怎么好意思安安稳稳地坐在温暖的屋内呢?更何况,客人于主人的身后,对着主人的背影说话,在我看来,不合适,甚是不合适。”年丽姝藉口回应道。
然而,藉口终归是藉口,尽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钟大煓对藉口的内容走心的同时,也对藉口所包含的内容深信不疑;但年丽姝自己却清楚得很,所谓振振有辞的回应,不过是她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罢了。
而年丽姝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也就是年丽姝放着屋里舒舒服服的圆凳不坐,偏要跑到这房门前的台阶上来站着吹冷风的真正原因,是她着实不愿、也不甘心总是身处钟大煓的身后,不远不近地默默注视着钟大煓的背影。
至于年丽姝真正所想要的,便是于此时此刻得以身处钟大煓的身边,便是于时时刻刻都得以陪伴在心仪之人的左右,哪怕于寒风中伫立是常态,哪怕永远也没有舒舒服服的日子可过,年丽姝也在所不惜且永不后悔——而且在日后漫长的岁月中,年丽姝会用她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一点。
至于此时此刻的钟大煓,则在听闻年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