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前半晌儿,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后院中,当谷梁声一如既往地来到简择苑为公孙闲叶奉花茶时,正巧碰上公孙闲叶端坐在正屋的书案前垂眸出神;而当谷梁声双手端着茶盘,小心翼翼地进到正屋内时,公孙闲叶这才回过神并抬起头来。
“想什么呢?殿下,竟然想得这么出神。”谷梁声随口询问公孙闲叶道。
“没想什么。”公孙闲叶掩饰着回答道。
谷梁声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有走心的,毕竟只是无意间走个神而已,这世上哪有人不走神的呢?可公孙闲叶有意的掩饰,却不由得令谷梁声顿时心生狐疑。
“殿下,依我看,你是在想年小姐吧!”谷梁声任由自己胡思乱想地猜测道。
“年小姐?谁是年小姐呀?哪个年小姐?”公孙闲叶一头雾水地连连询问谷梁声道。
“就是这福灵城内随形镜心年家的小姐年丽姝啊!难道殿下你不是在想她吗?”谷梁声反问公孙闲叶道。
“想她?我想她作甚哪?我当然不是在想她了,如若不然,我能连我想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吗?”公孙闲叶连连否定道。
“殿下,你就不要再掩饰了,就因为你在想她,所以你才故意佯装记不起她来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小伎俩罢了。”谷梁声不依不饶地对公孙闲叶说道。
“你怎么两头堵啊!声儿,好像这世间的道理,都是你家的一般,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说几层就说几层。”公孙闲叶不满地向谷梁声发牢骚道。
“殿下,你这是在间接地说我不讲理呢?还是说我净讲二层理呢?再者说,这世间的道理,都是你家的才对。因为你家是这天朝的皇家,而你是这天朝的天子之子嘛!”谷梁声说罢,在心底暗自补充了一句,“我家的天在朱雀关外的岐国呢!”
“随你怎么理解吧!我才懒得同你解释呢!”公孙闲叶故作无所谓地对谷梁声说道。
谷梁声闻之,心中顿时一凉。
无论公孙闲叶的心中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谷梁声的想法,但他口中的这种表达方式,都无疑于瞬间便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若不是谷梁声的爱足够坚定,此刻房内定然只剩下了一头雾水的公孙闲叶一人。因为没人会将自己的生命与爱意浪费在不在乎自己的人身上,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朝太子。
“对不住了,殿下,是我一时反应过度了;但我绝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间难以自控而已。其实,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在思考军政大事了,可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