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正打算前去应门的百里濡,低声询问舒雁道。
“肯定是忘记闩了呗!反正他不可能是跳墙进来的,因为他的脚伤还没好利落呢!”舒雁倍感烦闷地低声回应道。
“就算他的脚伤好利落了,他也跳不进来呀!他又不是大煓兄弟。”百里濡随口对舒雁说道。
“行了,快去应门吧!”舒雁无奈地催促百里濡道。
其实,此刻身处房门外的俞音完全可以转身离开了,因为他已然成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尽管面前的房门尚未打开,尽管他并没有听清房内而人所嘀咕的半个字,但仅凭房内来来回回的动静与遮挡不住的慌乱,他便已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当然,虽然俞音的目的已经顺利达到,但他也决不可能就此转身离开的,因为他怕日后无法向他的二叔与二婶交代今晚突袭的事情啊!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迅速开动着脑筋,以从容应对房门之内的二人。
于此时,俞音面前的房门终于朝他敞开了,尽管他已不再想要进去,亦不再需要进去。
“外面冷,快进来吧,泽漆,这么晚前来,一定有什么要紧事吧?”惊魂未定的百里濡依照常规招呼俞音道。
此时正值寒意未消的早春时节,夜晚的院中确实是寒气逼人不假;但此刻热血沸腾的俞音,才感觉不到一丝一毫一丁点儿的寒冷呢!
“二叔,其实我也没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我原本是打算回鱼泪轩的,结果路过这无妄斋的时候,见院门还开着,我一时好奇就朝院内望了望,正巧瞧见你们卧房内的灯还亮着,于是我就想着顺便过来告知二婶一声。”俞音半真半假地向百里濡说明道。
“少爷,这大晚上的,你要告知我什么事呀?”舒雁一边从里屋走出来,一边询问已然进到外屋的俞音道。
“没什么大事,二婶,我只是顺便过来告知你一声,虽然谢伯母她无暇顾及我们,但是我和大煓哥已经自行前去千结布庄,将薄衣裳都定做好了。前日年小姐还亲自将新衣裳给我们送来了呢!所以你就不要再费心惦记我和大煓哥了。”俞音急中生智地应答道。
“哎呀,少爷,对不住啊,是我疏忽了,我这一不做管家,整个人都懈怠了。若不是你此刻同我提起这事儿,我还真想不起来是时候张罗着为你们定做薄衣裳了;幸亏你们自行前去了,这若是等着我想起来呀,保不准你们就要穿着棉袄度过炎炎夏日了。”瞬间忘怀俞音方才所造成的惊魂的舒雁,满怀歉意地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