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实在的,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何会生你的气,又为何会与你闹别扭了。我只记得别扭着别扭着,仿佛就习惯了别扭似的,就不再耗费时间和精力去想为何会别扭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与你闹别扭,从而逼你对我说出,你方才所对我说的那番话的;尽管我也不否认,我确实一直都很想听到你亲口对我说出,你方才所对我说的那番话的。想来如若你没有亲口对我说出,你方才所对我说的那番话,而是任其别扭,时间一久,我们之间定将形成隔阂,定将难以消除了。”谷梁声隐约间深感庆幸地回应道。
“声儿,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傻姑娘啊!哪有姑娘家将自己的心思、心事以及心中所想,悉数告知于男子的呢?那这个傻姑娘还不得如同一头老黄牛一般,一直被那个男子牵着鼻子走啊!”公孙闲叶意有所指地调侃谷梁声道。
“殿下,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个姑娘才不傻呢!只是她的心早已为那个男子所牵,她的情也早已为那个男子而动,既然她的心与情都已被那个男子所牵制了,那她又岂会在乎被那个男子牵着鼻子走呢?”谷梁声振振有辞地反驳公孙闲叶道。
“怎么听来听去,我还是觉得她很傻呢?”公孙闲叶继续打趣谷梁声道。
“那想来她确实是很傻吧!但是即便傻,也是因爱而发傻,生来便爱,生来便傻。”谷梁声似有所悟地说道。
其实,从这只言片语、一字半句之间不难听出,谷梁声心中对公孙闲叶的眷恋之情,已然一股脑儿地重新翻涌而出,并于瞬间战胜了谷梁声心中那仅存为数不多的别扭。
很显然,重回卑微地位的谷梁声,已然从心底原谅了公孙闲叶;也许压根儿就谈不上原谅,因为从未责怪过。
只是不得不说,谷梁声的情绪以及态度的转变着实太快了些,快到容易被人忽略,快到不易被人珍惜。
然而,谷梁声的情绪以及态度虽是转变得快了些,但却并不廉价;而之所以不廉价,也绝非因她岐国公主身份的高贵而昂贵,而是因真心实意、真情实感的珍贵而昂贵。
公孙闲叶以势在必得的胜利者姿态,询问身边的谷梁声道:“现在有心情欣赏周边这秀丽的美景了吗?我的声儿。”
好似心甘情愿的俘虏,也好似言听计从的战利品的谷梁声闻之,难掩笑意地点了点头。
然而,公孙闲叶与谷梁声之间的诸多问题,仍是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就被这般搁置不理,束之高阁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