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殿下,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这些呀?”谷梁声以埋怨的口吻质问公孙闲叶道。
公孙闲叶闻之,不敢被无端埋怨地连连反问谷梁声道:“早点儿告诉你?早点儿是多早呢?不知在你那里,方才算是早点儿吗?因为我方才就想告诉你来着,可谁知道你突然就将我的话茬给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呢?”
然而此时此刻,由于羞愧难当,以致于全然没有将公孙闲叶的解释与发问入耳的谷梁声,依旧自顾自地反复嘀咕念叨道:“哎呀,那这可怎么办哪?我们最近如同幼稚的孩子一般负气,然后又如同负气的孩子一般不理不睬,之后又如同不理不睬的孩子一般莫名其妙地和好;而现在,这么跌宕起伏且难为情的事情,已经全然为程太尉所知,这让我日后如何面对程太尉呀?”
从谷梁声反复的嘀咕念叨中,恍然大悟的公孙闲叶耐心地宽慰谷梁声道:“嗨,闹了这么半天,原来你就是在为这个而担心哪!不打紧的,声儿,你且听我说,你完全无须将此放在心上。日后你面对我程三叔时,就同从前一般,该怎么面对,还怎么面对。要知道,程三叔他向来是记不住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的,更别提让他将其放在心上了。”
只可惜,公孙闲叶的这种耐心,这种对于女子的耐心着实有限,哪怕是他心爱的女子,哪怕是谷梁声。他昨日能耐心地劝谷梁声应允他的邀约,他今日能耐心地宽慰谷梁声,可不保他明日还能对谷梁声如此耐心,甚至不保今日回到金泓水心堡之后、迅速投入到公务中的他,还能对谷梁声如此耐心;所以,谷梁声只能委曲求全地珍惜公孙闲叶每一时每一刻对她有限的耐心罢了。
要知道,只有对天下百姓,公孙闲叶才会释放出无限的耐心。可是谷梁声也在天下百姓之列呀!可是小家都顾不好的人,又如何担得起大家的重担呢?
然而,谷梁声毕竟还不在公孙闲叶的小家之列,而且很有可能永远永远也进不到公孙闲叶的小家之列。因为她是生在这天底下的一位身份敏感且特殊的百姓,因为她是岐国公主——谷梁声。
听完公孙闲叶耐心宽慰的谷梁声,却依旧杞人忧天地絮叨道:“程太尉他虽然一向记不住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但是我记得住啊!日后即便他全然忘记了,那我每每我面对他时,也是会下意识地感到不好意思的呀!更何况,他又没有失忆,怎么可能全然忘记呢?”
“如若这么点儿小事,都值得让你难为情的话,那你日后可能也不好再面对你那视你如亲姐妹的舒二奶奶了。”公孙闲叶欲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