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了一曲新作。
曲声跌宕起伏,时远时近,时亲时疏,时冷时暖,时喜时悲。
而当俞音的绕梁弦一响起时,钟大煓便一如往常般不由自主地眯起了双眼,随之于俞音所谱所奏的曲声中淡然一笑。
对于钟大煓每每聆听俞音演奏时这个下意识的举动,俞音也曾多次询问钟大煓原因,而钟大煓的回答却从未改变过,他说这是每逢恬静幸福时刻的他,下意识地所呈现出的表情姿态。
只听得此时此刻的俞音又试问钟大煓道:“大煓哥,这一曲过后,你可又如往常一般感触颇深,顿生波澜了吗?”
“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也未能起太大的波澜,只是觉得淡淡的,一种享受,很轻松,很舒服,不知你给这首曲子拟的是什么名字呀?”钟大煓如实回应并随口询问俞音道。
“相濡以沫。”俞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相濡以沫》,相濡以沫,真好,波折顿挫的曲声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冲击着我心的同时,又令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被爱意所包围的感觉。”内心依然沉浸在乐曲之中的钟大煓感慨道。
“大煓哥,你知道吗,我正是怀揣着满腔的爱意所谱的这首曲子,你能感同身受,说明你的心中也有爱的存在。”俞音向钟大煓说明道。
“我的心中是否有爱的存在,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此刻的我是被爱着的,而且这种被爱的感觉很是美好,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美好。”钟大煓满脸幸福地对俞音说道。
而此时此刻的俞音,却猛然间心血来潮,于是立即询问钟大煓道:“大煓哥,你对这一带的路径熟悉吗?”
“从前我只身闯荡江湖的时候,曾到过此处,原本就是有些印象的,再加上方才来时的一路观察,我现已准确无误地将这一带的路线烂熟于心。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呢?”钟大煓反问俞音道。
“大煓哥,待一会儿马车驶过这段土道,我打算让车夫赶着马车先行回去;而你我二人则一路观光,穿街走巷,徒步赶回金泓水心堡,你看可好啊?”俞音向钟大煓提议道。
“好是好,只是要步行这么长的一段路程,你不会感到累吗?”钟大煓为俞音担忧道。
“我不会感到累的,大煓哥,待到马车驶过了这段土道,也就距金泓水心堡不远了。即便你我晃晃悠悠地走回去,也能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抵达金泓水心堡的。退一万步讲,如若天黑时我们仍未赶回堡内,那岂不是更好吗?我们还可以沿途欣赏周边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