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就在刚刚,有一个名唤百里流深的人对他们说,可爱就是值得去爱——而这于曲高和寡的百里流深而言,无疑是最高的评价了。
一阵的目瞪口呆之后,俞音这才开口询问百里流深道:“阿姐,我能问个原因吗?为何在你看来,我们本就可爱?也本就值得去爱呢?”
“原因很简单,于我而言,现实无疑总是残酷的,所以我也总是尽可能地规避现实的残酷;而你们二人,却恰恰总能轻而易举地便将我引入美好的境界中去,不像这堡内的其他人,总是变着法地将我拉到残酷的现实面前,折磨蹂躏我的心。”百里流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此时的俞音与钟大煓心里都明白,百里流深之所以愿意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因为他们已然被百里流深从心底所接纳。只要他们不捅出天大的篓子,便再也不会如同先前那般,被百里流深当作苍蝇赶出幻化居了。
百里流深无疑是当下金泓水心百里家医术最为高明的宗亲,成功得到了她的认可,也就意味着基本打通了敌方的阵营,也就意味着距坐上虚实堂总堂主之位又近了一步,也就意味着俞音的使命已然完成了大半。
按理说,俞音应该为此感到欣喜不已才是,可此时的俞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越发感觉到,在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家中,有太多的人在以真心待他,而他自己却是别有用心。
哪怕俞音并不是这个家中唯一一个别有用心的人,他的良心也不会因此而好过一些,因为他所奉行的素来都是以真心换取真心。
少顷,待俞音与钟大煓欲要双双离去之时,百里流深却又冷不丁地说道:“你且留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俞音闻之,立时接过百里流深的话茬,反问百里流深道:“阿姐,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呀?”
百里流深闻之,一脸不屑地回应俞音道:“你一日不落地到我这儿来报到,我若想问你什么,早就问了;再者说,我哪来那么多的事情问你呀!我都快同你无话可说了。”
“是问我吗?”猛然间反应过来的钟大煓,试问百里流深道。
“对,就是你,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百里流深斩钉截铁地回应钟大煓道。
钟大煓闻之,于错愕间望了望百里流深,转而又望向了身边的俞音。
而此时此刻的俞音,在与钟大煓面面相觑间才明白,原来百里流深有事情想要问的不是他,而是钟大煓。
然而,不得不说,百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