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日间,虽然我未出无妄斋,但我也清楚地知道,你们在堡内闹得很凶。尤其是流深,一向寡言少语的她,据说当日一直在怒吼;所以我便选择了在偃旗息鼓的夜深人静之时,前往幻化居一探究竟。可当我刚刚接近幻化居紧锁的大门时,门内却突然传出了流深熟悉的声音,她对我说,‘你来了,二叔’;我听到后,瞬间愣在了原地。我明明一言未发,流深她怎么会知道门外之人是我呢?”百里濡从头开始向百里渊讲述道。
“流深她当然知道门外之人是你了,如若换作是我在幻化居的门内,我也知道门外之人是你的。因为只有你三天两头地往幻化居跑,不是你,还能是谁呢?”百里渊不屑亦不满地对百里濡说道。
话说回来,一向无暇顾及其女百里流深生活起居的百里渊,原来也知悉百里濡隔三差五地造访幻化居之事呀!但愿百里渊对此事的关注,皆是源于对其女百里流深的关心,而不是担心百里濡在成功收获了百里流深的信任之后,坐上虚实堂总堂主之位。
对于百里渊无理取闹、强词夺理的说辞,只听得百里濡言辞诚恳地反驳其兄百里渊道:“长兄,这你可得凭良心说话。我是隔三差五地就去幻化居不假,可是我从未在深夜去过呀!我深知男女有别,即便我是流深的二叔,也须掌握分寸,保持距离。如若不是那日情况特殊,我是断然不会在深夜造访幻化居的。”
“那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老二,你就快说吧,流深她究竟是如何辨识出门外的你的?算了,我也不想听你说了。流深,还是你亲自来告诉为父吧。”耐不住性子的百里渊先后对百里濡与百里流深说道。
而百里流深闻之,却别过头去,一声不吭。
百里濡见之,急忙贴心地为他的堂侄女解围道:“长兄,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当时不明所以的我,呆呆地站在幻化居的门外,而当我欲要向门内的流深问个究竟之时,她却冷不防地对我说,‘二叔,在这个世上,我只记得你一个人的脚步声’。流深她话音一落,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回忆并讲述中的百里濡,一时间不由得哽咽了;而一旁的百里流深闻之,竟也不由得湿了眼眶。
然而,此时此刻依旧丝毫无动于衷的百里渊,却还在执着于那些无关紧要、无关细节、无关亲情、无关感动的问题。
只听得百里渊紧接着向百里濡发问道:“那第二次又是为了什么呢?你不是哭了三次吗?”
“当晚二叔再度落泪,也只是因为我随口的一句话。”百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