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此情此境之下,更是难以笑得出啊!没能亲眼目睹公孙闲叶的笑脸,无疑是谷梁声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为一个仅仅相处了七个月零七天的过路人豁命,值得吗?就这样,还说你不是傻吗?”公孙闲叶依旧板着面孔反问谷梁声道。
“殿下,你可知,付出的值得与否,从来不是时间的长短所能衡量的。”谷梁声竭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以求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那也要看付出的是什么呀!你付出的,可是自己的性命啊!我的傻声儿,你明明还有其他选择呀!”公孙闲叶心如刀绞地哀嚎道。
“殿下,战争不给我时间做出其他选择了,这仗打不起来,也不能打起来,所以你必须得活着。当然,我只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弱女子,肩负不了天下大义;但我却自认为,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免受伤害。”谷梁声死撑着对公孙闲叶倾诉道。
公孙闲叶闻言,颤抖着将自己那沾满谷梁声伤口处的鲜血的左手,举到谷梁声的面前,随即歇斯底里地质问谷梁声道:“这便是你所说的你的能力吗?那谁又来保护你免受伤害呢?”
“殿下息怒,其实到此为止,一切恰到好处。也许你都不知道,我积攒了好久的勇气,都没敢抱一抱你;你瞧现在多好啊,我无须费神费力,便已然幸福地倒在了你的怀里。”谷梁声艰难地抬起手臂,轻抚了抚公孙闲叶紧皱的眉头,以强大的意志为支撑继续对公孙闲叶说道,“这是我的选择,你不必为我感到忧伤;只是可惜,我无法再去见证你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了。”
“声儿,你放心去吧,若有来世,我一定时时刻刻都抱着你,抱紧你。”公孙闲叶信誓旦旦地向奄奄一息的谷梁声承诺道。
意识已然变得模糊的谷梁声,像是听到了公孙闲叶的许诺,又像是没听到公孙闲叶的许诺,只听得她用上了自己的最后一丝气力,挣扎着说道:“若有来世,我愿为一朵花;愿我在绽放的那一刻,有幸得见爱人破颜一笑。”
耳畔传来风吹树叶所发出的簌簌声响,始终不知究竟是风在发声,还是树叶在发声的同时,也不知须历经多少世,才能实现他抑或是她那唯一的心愿;然而,只知谷梁声的心是已然再也不会发声了,只知谷梁声今世终归未能看到公孙闲叶的破颜一笑。
纵观公孙闲叶与谷梁声的这段爱恋,不难发现,其实除了每日谷梁声照例前往简择苑为公孙闲叶奉花茶之外,公孙闲叶与谷梁声并没有其他过多的接触,至少没有接触多到日久生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