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既然你提到可心了,那我就得多说两句了。凡是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生性喜静,一直以来都向往恬淡惬意的生活;而现在,你终于可以过上自己所久久向往的生活了,你又为何甘心屈居于人多嘈杂的前院中去呢?”百里濡替舒雁抱不平道。
“二爷,先前我每每提到简择苑的偏厦时,你不是总嫌它又小又简陋吗?现在好了,万象堂不仅宽敞通透,而且装潢也十分考究。至于你所提出的前院人多嘈杂的问题,对此我只想说,外界的喧嚣终归抵不过内心的清静,纵使前院人再多,也远远不及天下人多呀!可我这心里,不还是始终只有他一人而已吗?”舒雁一一辩驳百里濡所提出的观点道。
“是呀,你的心里终归还是只有他一人而已。”百里濡略显失落地对舒雁说道,“我原想着,借这个与你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机会,可以好好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从而渐渐淡化你对他的情意。只可惜,经过了这大半年之后,我才明白,一切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异想天开而已。”
“二爷,我虽无意伤害你,但这就是事实。莫说我们只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大半年,纵然是同住了大半辈子,你也无法淡化我对他的情意的。”舒雁依旧坚定地对百里濡说道。
百里濡闻之,不由得冷笑道:“好一个沫老三哪!好一个沫三爷呀!他的好,我是有所领教的;只是不知于你而言,他究竟好在哪里呀?”
“于我而言,他哪里都好;但事实上,他并非有我想像中的那般好,只不过都是我的执念在作祟罢了。”舒雁向百里濡诉说她清醒的认识道。
“雁儿,你既知是执念,却又为何还要任由它继续作祟呢?”百里濡深感不解地询问舒雁道。
“因为这便是我舒雁的坚持、坚定与坚守。”舒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可既然你如此坚定,那与我继续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丝毫影响不到你的坚持与坚守嘛!”百里濡依旧不死心地对舒雁说道。
“的确是影响不到我,但是影响得到你呀!二爷,我若不彻底与你撇清关系,你又如何才能觅到那位,你心目中的与你两情相悦的雁儿呢?”舒雁一针见血地对百里濡说道。
“二十几载的大好年华都已经过去了,我都从未想过要去寻觅,何况是现在即将步入中年的我了?”百里濡难掩惋惜与失落地对舒雁说道。
“二爷,先前的你从未想过要去寻觅,那都怪我总是在隐约之间赋予你希望;你二十几载的大好年华,无疑都败在了我的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