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地唤着我,可这并不表示,我便有资格继续以这金泓水心百里家大奶奶的身份,于这金泓水心堡内自居,更别提继续掌管这堡内的事务了。”谢瑞香自惭形秽地对舒雁说道。
“敢问长嫂,你为何不具资格了呢?”舒雁直截了当地向谢瑞香发问道。
“雁儿,我才刚刚称赞完你仁义,你怎么转脸儿便明知故问,硬让我下不来台呢!我不过就是个眼线,如何配得上这金泓水心百里家大奶奶的身份呢?”谢瑞香自轻自贱地反问舒雁道。
“过去的已然过去,生活依旧在继续,真相虽然残酷,但是早一些面对,便可早一些释怀;早一些放下,便可早一些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舒雁心平气和地安抚谢瑞香道。
“放下?说得倒轻松,过去的人和事,你敢说你都放下了吗?”谢瑞香不屑地质问舒雁道。
“过去的除了一人以及有关他的点点滴滴之外,其余的人和事,我都已然放下了。至于那一人以及有关他的点点滴滴,我是没放下,也从未想过要放下,但我放不下亦不愿放下的是爱,是美好;而长嫂你想放却放不下的,是恨,是丑恶。”舒雁凛然回答道。
谢瑞香闻之,表面沉默了多久,心中便沸腾了多久。
坤乾十六年,七月十五,中元。
子夜时分,更深人静,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鱼泪轩中,仍然了无睡意的俞音与钟大煓,此时此刻正闲坐在正房门前的台阶上挑灯夜谈。
“大煓哥,还记得吗,十一年前,我们在幽冥山下初次相遇时的情境。你当时那个面黄肌瘦的小模样啊,我想任谁看了,都难以想像你今日竟能出挑得如此健硕。”俞音于星光灯影中率先开口说道。
“还说我呢,你当时那个弱不禁风的小模样,也比我强壮不到哪里去。”席地而坐于一旁的钟大煓也回忆着说道。
“谁说不是呢?大煓哥,别看你当时面黄肌瘦的,其实你骨子里依旧强壮得很哪!只不过是一时没吃饱而已,倘若你接连吃上几顿饱饭,那你的力气不知要比我大多少倍呢!至于我嘛,天生就那样,就像你所说的——弱不禁风。”俞音不屑地评价自己道。
“接连吃上几顿饱饭,这于那时的我而言,是一个多么奢侈的想法呀!然而,是你塞到我怀中的那包馒头,将我这个奢侈的想法变成了现实;是你给与了我独自谋生的动力,是你赋予了我单打独斗的勇气,是你带给了我一个人活下去的希冀。”钟大煓一气呵成地对俞音倾诉道。
“大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