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安祖闻之,一时哑然。
而谷梁安祖之所以无言以对,并不是为俞音与钟大煓之间的深厚情谊所折服,更不是从心底里认可其子俞音所说的话;他是压根儿就不了解其子俞音究竟在云山雾罩地说些什么,当然他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更别提深入了解了。
对于这一点,谷梁安祖与其子俞音还是有着共通之处的,不善变通,固执己见,任外界如何动,他们的心思心意,也决不会为之或随之所动。
而此时此刻一时哑然的谷梁安祖那一脸的茫然,早已被其子俞音尽收眼底;以致于此时此刻的俞音,就如同昔日的百里流深一般无助,永远也得不到生身父亲的理解,是他们、也是他们生身父亲的最大的悲哀。
于是,只听得俞音于悲哀中无奈地对其父谷梁安祖说道:“或许,大煓哥说得没错,这里确实是属于我的天地,但我绝不是属于这里的天地!”
俞音那斩钉截铁的语气,那不容置喙的口吻,令其父谷梁安祖大为震惊的同时,也激起了其父谷梁安祖的大为不满。
于是,只听得谷梁安祖强横地质问并阻拦其子俞音道:“怎么着?难不成你想在这节骨眼儿上离开岐国,离开你的父王我,然后厚颜无耻地只身投入天朝,投入你那大煓哥的怀抱中去吗?我告诉你,休想!”
谷梁安祖的语气同样斩钉截铁,口吻也同样不容置喙,然而,同样令其子俞音大为震惊的同时,也同样激起了其子俞音的大为不满甚至于大为不忿。
于是,只听得原本心中尚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俞音,在其父态度强硬却适得其反的阻拦下,此时此刻毅然决然地向其父谷梁安祖宣告道:“我,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而你,是一定拦不住我的;因为我是俞音,而你则永远都是我的父王。”
“不容易呀,音儿,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父王啊!我还以为你的心中早已只剩下了你的大煓哥,早已将你的父王抛之脑后了呢!”谷梁安祖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地对其子俞音说道。
“父王,正因为我时时刻刻都记得你是我的父王,所以我才要一再奉劝你,切勿主动开战哪!父王,天朝各股势力之间的纷争,那是他们之间的内乱,我们无力阻止,本是无罪;但伺机搅入,浑水摸鱼,那可是罪加一等啊!”俞音苦口婆心、声嘶力竭地劝说其父谷梁安祖道。
“罪加一等?你疼糊涂了吧?音儿,我们岐国又不隶属于他们天朝,他们凭什么来给我们定罪?”谷梁安祖甚为不屑地对其子俞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