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熟悉旋律的不同演绎,一边欣赏着演绎者的音容笑貌。
因为俞音长得略显稚嫩,所以单从面容上来看,这位少年讴者的年纪应该与俞音的年纪不相上下;但若从举止上来看,这位少年讴者可就要比俞音成熟老练许多了。
少顷,曲终唱罢,讴者起身,面朝前方,鞠躬致谢。
而此时此刻的整条玉泉街上,除了不远处的钟大煓之外,却分明再无他人为其驻足。
钟大煓见状,深感好奇地走上前去,有礼有节地询问这位少年讴者道:“这位先生,我叫钟大煓,恕我冒昧,敢问你尊姓大名啊?”
正欲坐回台阶上的少年讴者,突然间听到钟大煓的发问,于是重新站直身子,惜字如金地回答道:“新雨。”
“你叫新雨?”钟大煓向少年讴者询求确认道。
“是的,我叫新雨,取‘雨久新生’之意。”少年讴者向钟大煓说明道。
“恕我孤陋寡闻,新雨先生,敢问你口中所说的那位‘雨久’,又是何方神圣呢?”一时好奇的钟大煓继续询问新雨道。
“雨久先生乃是我此生最为崇敬的人,他曾是一名享誉天下的讴者,他有着与生俱来的独特嗓音,他的歌声无可比拟,百转千回。”新雨回答道。
而新雨在向钟大煓介绍他口中的雨久先生时,他那双眸中原本闪耀着的光辉,则显得愈发明亮,愈发熠熠夺目了。
“新雨先生,你说那位雨久先生曾是一名享誉天下的讴者,难道他现如今不再享誉天下了吗?还是说,他不再是一名讴者了呢?”钟大煓细细猜测着试问新雨道。
“天下已经很多年没有传颂过雨久先生的歌声了,所以没人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讴者,甚至没人知道他是否还在这个尘世间。”新雨伤感地回答道。
“新雨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这位雨久先生现已销声匿迹了,是吗?”钟大煓追问新雨道。
“是的,确实是销声匿迹了,而且不知是从何时起,亦不知是因何而起。”新雨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嗨,瞧我这脑子,把话茬都扯哪儿去了?新雨先生,我之所以冒昧地打扰你,是因为我迫切地想知道,你方才所弹奏的那首曲子,是从何处听得的呢?”钟大煓向新雨道出了自己原本的疑问。
“这首曲子是我前些年游历至岐国时,偶然于街上听得的。虽不知曲目,只知好像是从岐国王城中传出的,但闻之的那一瞬间,我便不由得心生喜爱,于是铭记至今。”新雨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