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煓说道。
“法号?谢大奶奶,不,了然师父,你出家了?”钟大煓仍旧一头雾水地试问了然道。
“是的,钟施主,一切正如你此时此刻所见。”了然肯定地回应钟大煓道。
钟大煓闻之,大惑不解地连连向了然发问道:“为何?你为何要选择出家呢?寺宇庵庙中的生活素来清苦,而你明知道福灵金泓水心百里家的人是决不会弃你于不顾的,那你为何不留在金泓水心堡内享清福,反而来此不毛之地受苦受罪呢?”
“受罪?怎么会呢?很多时候,贫尼反倒觉得自己是在赎罪。至于吃苦,也许这相忘庵中的生活确实是清苦了一些,远远不及昔日在金泓水心堡内生活时的那般安逸;但在这里,每当贫尼静心倾听时,贫尼便会不禁觉得乐在其中。换而言之,如若贫尼继续留在那福灵金泓水心堡内,继续昔日那般奢侈安逸的生活,想来此时此刻的谢瑞香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空有一副臭皮囊罢了,还会有存在的意义可寻吗?”了然反问钟大煓道。
“既是如此,了然师父,天朝之大,天下之大,你为何偏偏要在这寒蝉城外的相忘庵出家呢?去年我便已然从这寒蝉城内舍子义庄的庄主那里得知,你已经到过舍子义庄了,也观赏过舍子花开了。难不成是你观赏完舍子花开,便就近于这相忘庵出家了吧?”钟大煓试问了然道。
了然闻之,笑了笑,回答道:“当然不是,钟施主,贫尼之所以选择在这寒蝉城外的相忘庵出家,就如同贫尼先前所说的一般,就如同贫尼方才所说的一般,昔日的谢瑞香此生独独愧对的,便是那位仅有一面之缘的薛氏女子,以及她那未经世事的小儿子;而今的了然便是在忏悔,便是在赎罪,更是在……”
然而,尚未等了然说完,钟大煓便急于打断道:“可薛夫人的不幸逝去并不是你的错呀?你并没有直接伤害过任何人哪!”
了然闻之,摇了摇头,对钟大煓说道:“钟施主,就如同你所说的,贫尼确实没有直接伤害过任何人,可间接伤害也实属无法弥补的呀!更何况,你且听贫尼说完,钟施主,忏悔与赎罪是其次,最为重要的还是守护。于此守护,令贫尼心中的歉疚相对减少了一些,而贫尼也可以因此而活得相对坦然一些;至于修行之路,则是我为自己的余生所选择的佳径。”
“守护?了然师父,你可是说‘守护’?”钟大煓连连询问了然道。
“是的,守护,守护你心中所真正想要守护的,就如同坚持你心中所真正想要坚持的一般,就如同捍卫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