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事一人当。只是待一切了结之后,尔等定要摒弃心中执念,尽力辅佐朕之子公孙闲叶,力求君臣携手为百姓共谋福祉的同时,莫要无端再起战乱;如若不然,休怪朕之子难以同朕一般对你们顾念旧情,因为他与你们之间本就无情分可言。”
此时已然收回远大目光的公孙树,转身叮嘱近在咫尺的公孙闲叶道:“闲叶,人生之路错综复杂,瞻前顾后虽然麻烦,但你也要时不时地向前瞻望一下,向后顾盼一下,以免迷失了方向,抑或是同我一般,走得太远以致于回不了头。”
此时已然褪掉天子光环,已然卸下皇帝重担的公孙树,就如同一位平凡且年迈的父亲一般,于临了之际,向自己的儿子传递着自己终其一生的感悟。
“父皇,你穷极一生,以天下为己任,忧民之忧,却难得其乐,到头来换回的却是所有人的不理解。敢问你,值得吗?”公孙闲叶茫然地询问公孙树道。
“所有人的不理解?闲叶,难道就连你也不理解为父吗?”公孙树反问公孙闲叶道。
“原是理解的,可后来困惑了,也茫然了。从我记事起,你便教导我——为帝王者,须喜怒不形于色。可于她而言,没能亲眼目睹我的笑脸,无疑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而这正是因为我时刻铭记并遵循你的教导,才致使她抱憾而终的。”公孙闲叶心如刀绞地回应道。
“她?”公孙树似解非解地问道。
“我的心上之人。”公孙闲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公孙树了然于心道,“闲叶,你若硬要问我,值得不值得?我只能说,宿命如此,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可值得欣慰的是,自逐鹿之战结束后,天朝十七年来无战事,天下十七年来无战事。我虽不敢妄言这都是我的功劳,但这无疑是最大的值得了。”
“父皇,你所谓的宿命终将也是我的宿命,对吗?”公孙闲叶直勾勾地盯着公孙树,并向其发问道。
“不错,而且现在看来,你要提前面对你的宿命了,哪怕你尚未准备好。”公孙树极尽无奈地回答道。
“父皇,你这是何意?”公孙闲叶不明所以地询问公孙树道。
然而,没有再行回答的公孙树,毅然决然地抽出他腰间所佩戴的服剑,立时三刻将其插进了他那疲惫不堪以至于不堪重负的身体。
公孙树倒下了,但并不意味着泱泱天朝就此倒下了,因为还有公孙闲叶,还有众多犹如雨后春般涌现而出的后来人。
“闲叶,你现在总该明白,我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