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低头我低头的,我现在有天大的正事要做,没工夫陪你在这儿饶舌,你赶紧给我闪开,小心一会儿马蹄不长眼,将你踏个粉身碎骨。”谷梁原威吓钟大煓道。
“谷梁大将军,我看不长眼的并非你们岐军的马蹄,而是你们岐军本身,而是你本人,而是你们的岐王本尊!”钟大煓故意激怒谷梁原道。
“噢,我算是明白了,你一早杵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到来呢,是吧?就是为了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会儿天呢,是吧?就是为了平白无故地找死呢!是吧?”果不其然被激怒的谷梁原,连连向钟大煓发问道。
“哟,谷梁大将军,你可终于开窍了。你说得不错,我正是来这儿找死的,不过并非平白无故,而实乃事出有因。总之一句话,今日你们注定上不了这鹣鲽山,除非从我钟大煓的尸首上跨过去!”钟大煓掷地有声地向谷梁原放出狠话道。
然而,钟大煓此言虽是狠话,但也极有可能成为现实。当然不是指从钟大煓的尸首上跨过去,而是指岐国大军注定上不了这鹣鲽山。
“钟大煓,纵使你天生神射又如何?也终究敌不过我身后的这一众岐国雄狮的;所以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赶紧闪到一边去,把上山的路让出来吧!”谷梁原耐着性子劝说钟大煓道。
“谷梁大将军,你也知道的,我钟大煓一向不善言谈,所以你也废话少说,只管放马过来吧!”钟大煓先是朝谷梁原豪言壮语了一番,继而又暗自为自己打气道,“只要有我钟大煓在,没人能将我的俞音逼上绝路的;纵然有,我也一定会拼上性命让我的俞音绝处逢生的。”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谷梁原不屑地自言自语道。
然而,谷梁原虽然嘴上狠戾,但马下终归是犹豫了,他心想: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马蹄从他钟大煓的身上踏过去呀!更别提还从他钟大煓的尸首上踏过去了,那怎么可能呢?
于是,只听得谷梁原难得苦口婆心地劝说面前分外执着的钟大煓道:“钟大煓,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缘分上,我提醒你一句,莫要学那撼树蚍蜉,只顾一味地逞英雄;要知道,你现在正在做的以及你欲要做的事情,都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钟大煓闻之,立时反驳谷梁原道:“你错了,谷梁大将军,其实,我并不想逞英雄,甚至就从未想过要成为英雄;因为英雄自古多孤独,而我害怕孤独,哪怕我早已习惯了享受寂寥。”
而此时此刻,身处谷梁原一旁马背上的少年副将,也就是谷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