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虑权衡之后的谷梁原,将自己身上所装备的弓箭全部卸了下来,随即抛给了一旁的谷梁邑野,既而纵身跳下马去,意欲赤手空拳将钟大煓打下阵来。
钟大煓见谷梁原徒手上阵,于是他也只得将身上所装备的金鹏白羽卸下。然而就在他将金鹏白羽抛在地上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中却倏地一下闪过一丝不安。毕竟这金鹏白羽是伴随着他一起长大的,自幼便是他的保命符。此刻他为了保全他的俞音,也不得不舍弃保命符,放手一搏了。
倏忽之间,只见谷梁原摩拳擦掌,而钟大煓却手足无措。
对战开始,谷梁原有意手下留情,而钟大煓则使尽浑身解数。
在历经了一个又一个的回合之后,在不敌谷梁原的钟大煓一次又一次地倒下之后,此时此刻,节节败退以致于鼻青脸肿的钟大煓,依旧百折不饶地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想来,钟大煓之所以一次次地被打倒在地,却又一次次地从地上爬起,只因俞音要誓死守护他脚下的这片土地,而他则要拼命守护他心中的那个俞音吧!
“算了吧,钟大煓,就到此为止吧!再打下去,只怕你会被我生生打死的。看这情形,徒手对打,你是铁定打不过我的。你若服气呢,那咱们就此而止,你让路,我们上山;你若仍然不服气呢,那本将军也只好奉陪到底了。”谷梁原注视着此时此刻正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钟大煓,并劝阻钟大煓道。
钟大煓闻言,硬撑着一口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既而死皮赖脸地对谷梁原说道:“谷梁大将军,既然徒手对打,我不是你的对手,那我们就真刀真剑地厮杀一番吧!”
“好!那就按你所说的,我们就真刀真剑地厮杀一番;不过,这回我若是再战胜了你,那你可必须乖乖让路,切勿再生枝节,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谷梁原向钟大煓敲定道。
“好!不过,这回你是决不可能再战胜我了。”钟大煓向谷梁原放出大话道。
“后面的诸位将士,随便出来一位,将自己腰间的佩刀借我用一下,片刻之后定当原物奉还。”谷梁原高声对他身后所伫立的岐国先头部队说道。
少顷,待岐军中的一位士兵,将自己腰间的佩刀递与谷梁原后,谷梁原便又接着对面前被打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钟大煓说道:“钟大煓,为了公平起见,你也从我们岐国将士的腰间随意挑选一把趁手的兵器吧!”
“我不要,你们岐国将士腰间所佩戴的兵器大都是刀,而我恰恰不擅使刀。我想借用的,是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