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绕梁弦的完整无缺,那你就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你就还像以前那样,守护在我的身边,促使我去发现身边的美好,激发我去探寻生活的本质。”俞音央求钟大煓道。
“俞音,不得不说,其实我们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算是很长。我怕有朝一日,我们相处时间一长,你也会随之腻烦我的。当然我不是说你善变,人都一样,都会因一成不变而腻烦的。”钟大煓向俞音提出自己的顾虑道。
“大煓哥,那你也会因一成不变而腻烦吗?”俞音试问钟大煓道。
“当然会了,我不说了吗?人都一样;要知道,我也是人哪!”钟大煓回应道。
“那我们就互相勉励,共同努力,争取永葆初心,永不失本心,且永不腻烦彼此。”俞音斗志昂扬地对钟大煓说道。
此时此刻的钟大煓闻之,凝视着他的眼前、他的身边、看得见、摸得着、亦触及得到的俞音,略带感伤地对俞音说道:“俞音,你还记得那个关于睁开双眼的问题吗?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在遇见你之前,我一觉醒来,总觉得眼前的天地于自己而言,没有丝毫的意义;而在遇见你之后,当我再度睁开双眼时,我则能强烈地感受到,我是活着的。”
而此时此刻面对着钟大煓的俞音闻之,已然是泪流满面。
这一刻的俞音,就如同二十一年前的舒雁一般,他心想:我完了,我沦陷了,而且是一辈子。
因为刚刚,就在刚刚,有一个名唤钟大煓的人说,俞音是他存在的意义。
“大煓哥,你也是。”俞音哽咽着对钟大煓说道。
“我也是?是什么?”钟大煓不明所以地询问俞音道。
“你是我在佛前许下的心愿。”俞音情深谊重地回答道。
钟大煓闻言还能再说什么呢?再多的顾虑,也终归被俞音这一句“你是我在佛前许下的心愿”给化解了呀!
长明元年,七月初七,乞巧。
破晓时分,净灵雪域边缘地带,钟大煓依旧身背白羽箭,手持金鹏弓;而俞音也依旧披着他的玄色斗篷,背着他的绕梁琵琶,挽着钟大煓的手臂,遥望着矗立于天险之巅的冰魄峰。
他在,他也在,他的绕梁琵琶在,他的金鹏白羽也在,这便是俞音与钟大煓的整片天地,是仅仅属于他们彼此的天地。
所幸,俞音与钟大煓的整片天地还在;所幸,仅仅属于他们彼此的天地还在;所幸,不弃不离之情仍在;所幸,千里相负之谊仍在;所幸,他们之间的情谊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