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叫奶奶,这会儿就叫上姐了。”
“那人眼睛得多瞎,才会管吴姐叫奶奶啊?”潮长长没有强调那话不是他说的,直接带着一个莫须有的“那人”,和吴姐组成了对敌联盟。
他没有问过贵姓,也没有叫过奶奶,不知道他对面这位中年女性,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哈哈哈。”被叫吴姐的人,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主管有特地交代让我今天早上去叫你过来吃饭。你看看,这都不用我叫。你可比那些每天不睡到七点半就不肯起来的老油条好太多了。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我啊?不吃葱白,不吃姜末。不吃会飞的动物的内脏,不吃四只脚着地的下半身。不吃空心菜的梗子,不吃白菜的叶子……”
吴姐停下手中的活计,叉着手,等着潮长长把嫌自己命长的话给说完,没多久,就发现潮长长是在和她开玩笑。
看着潮长长脸上的笑意,吴姐还没来得及生起来的气,就噗嗤一声,直接笑到破功:“小伙子说话真有意思。”
“嗯,吴姐您给口饭吃就行,我很好养活,煮熟了的都吃。就着清水煮白菜都能吃下三碗饭。”
潮长长说的忌口,每一个都是实话。
当然,那是以前。
他现在说的,也是实话。
他一天没吃饭,这会儿就算让他吃白米饭配白米饭,他也确实是能吃得下的。
忌口这件事情,只要不是一吃就会过敏致死的,就都是给惯出来了。
潮长长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忌口,是什么时候没有了的。
是在医院狼吞虎咽地有什么吃什么好腾出更多的时间照顾潮一流的时候。
还是在山村不管村民们给做了什么都一点不剩给吃完了的时候。
反正就是连个过度都没有。
原本精贵到吃得再精细也经常引起不适的肠胃,在被生活无情地蹂躏了两个月之后,就坚强得根本就不像是在他身体里面揣了十八年的。
“吴姐,咱们这些个仓库,是放什么的?”潮长长从侧面打听。
云朝朝什么都没有说,就让他过来,这会儿绝对是两眼一抹黑。
“就前面工厂生产的东西啊。”吴姐非常随意地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吴姐指的方向,潮长长没能看到任何可以被称为建筑的东西。
“原来这边,只有四号和五号是仓库,一二三就是工厂。这不现在规模扩大了嘛。工厂搬到两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