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
潮长长没能和亲爱的睡眠来个亲密的接触。
夜深,露重。
想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画着不知道能不能让品牌持有人满意的底稿。
不知不觉,一夜无眠。
第二天的太阳,却还是不打一声招呼地,就升了起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不会因为谁的心情好坏,而有任何的改变。
云朝朝过来两个男生的宿舍找斯念:“我爸爸说,今天中午就请你去厂里吃食堂,顺便参观一下厂区,晚上再去市里请你我们这边的特色菜。这安排,你看行吗?”
“行啊,云大美女说啥就是啥。我从上到下,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听你的。”斯念答应得有些另类。
“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云朝朝不是太习惯斯念的这种表达方式。
【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听你的。】
这句话听起来,不可谓不诡异。
“现在已经是我最正常的时候了!”斯念对自己的认知有些偏差,不承认就算了,还跟着添砖加瓦:“正常里面透着正经,正经里面带着矜持,矜持里面藏着钦慕……”
云朝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他喜欢潮长长的痞气,但没办法接受斯念的贫。
头重脚轻昏昏沉沉不知道是梦是醒的潮长长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斯念,你悠着点别吓着朝朝。”潮长长开口了,声音干得有些沙哑,听起来要比平时更低沉也更有磁性一些。
“啊嘿!你这是心疼人姑娘了?”斯念换了一个贫嘴的对象。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潮长长清了清嗓子,他知道斯念是好心,但他和云朝朝的关系,离可以说话没轻没重,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让人尴尬的气氛升起之前,潮长长催促了一下斯念:“你赶紧和朝朝去新厂区吃饭吧,我昨晚又画了几个图样,正好可以趁这时间完成底稿的上色。”
“啊?你不去啊?”斯念嘴巴张得老大,一副受惊过度的架势。
“我也就是听你说你们家以前和欧盟打反诉讼官司的那些事情,先前你不在我就负责转达,现在你人都来了,我去还有什么意义?”潮长长从家里出事之后,就没怎么休息好,昨天又一秒钟都没有合眼,这会儿的状态,实在是算不得有多好。
“怎么就没意义了?我是你朋友,我为了你来的。有朋自远方来,你还不得陪着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