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没来得及羞愤,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这一晕,让潮长长原本就已经归零的自信,直接降到了负值。
早知道会这样,就算云朝朝再生气,他也还是会拒绝过来新厂区吃午饭。
等到意识渐渐回笼,潮长长人就已经被挪到厂区的一棵大树底下靠着。
上面是树荫,底下是泥土。
风轻轻地吹着,感觉不到像夹心饼干一样的热。
斯念在一遍一遍掐他的人中。
云朝朝一遍一遍地问:“怎么还没醒?”……“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先送车间里面去?”
羞愤难当的潮长长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云朝朝有多着急。
“你不要担心。车间里面冷气太足,他这一下进去忽冷忽热的更不好。户外中暑我有经验,这边树荫底下的这个温度现在就挺好的。我先把他弄醒再说,可惜我的急救包什么的都在背包里没带过来。”这话是斯念对云朝朝说的。
“你要什么?藿香正气水吗?办公楼那边就有,我让李叔开车送过来。还有什么吗?他能醒吗?要不要打120?”云朝朝用一连串的问题,表达了焦急的心情。
“藿香正气水、一个汤勺、一瓶高度的白酒。有这三样应该就够了。他这呼吸什么的都没有问题,情况不算严重,我们等他先醒了,再看看要不要去医院。”斯念继续掐潮长长的人中。
一下又一下,力道不可谓不大。
能够听到云朝朝和斯念的对话,就说明潮长长在生理上已经醒了。
但在心理上,潮长长并不愿意醒来。
尴尬,丢人,对自己失望,不知道要和斯念还有云朝朝说些什么……
好多情绪,就这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斯念加重了力道,照这么再这么掐下去,再多来几下,应该就会直接把人中给掐破了。
潮长长极力忍了下来。
破相事小,丢人事大。
“这么久还醒不过来,这样不行,得去医院。”斯念也有点急了:“你叫司机过来了吗?”
“怎么会这么严重?”云朝朝忽然就自责地带上了哭腔:“我刚不应该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的。看都不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