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思地抬头看了一眼潮长长,发现潮长长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接着刚没有说完的话:“灰黄相间的水上飞机,飞在一片湛蓝的天空,灰黄映衬着蓝天,你有没有觉得那种感觉,比云朵更像云朵?”
“按照水飞配色的这个想法还真是蛮特别的……”潮长长的脑洞也被带着起飞了:“或者可以再加点斑马纹什么的。”
“对,飞在天上的时候看不出来,等到在水面上停下来,就会发现螺旋桨是斑马纹的。”云朝朝认真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个提议:“以水飞在蓝天穿越云朵的感觉来说,螺旋桨的斑马纹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确实。”潮长长点头表示赞同:“我回头看看火烧云和飞机云要怎么融合。”
云朝朝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自己画好的东西,一笔都不能改呢。”
经云朝朝这么一提醒,潮长长也发现自己在画画这方面,要比以前好说话了:“这不是商业稿件吗?总不能只以自己的喜好为评判标准吧。”
今时不同往日。
生活都翻天覆地了,拿还有那么多的禁忌?
潮长长已经把过去隔绝了,即便,在不经意间,有那么一瞬间的重现,也能不着痕迹的再次封印起来。
“你以前画过商业稿件?”云朝朝不免有些好奇。
“没有。我以前确实不接受任何人对我的画的评价。”潮长长自嘲地笑了笑,笑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自己。
“所以,这是我的荣幸?”云朝朝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喜怒。
潮长长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可能又有哪里说错话了:“不,这是我的荣幸,谢谢小云总给我这个机会。”
“那行,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好好画。我明早先送斯念去机场,再去看姥姥姥爷,晚上回来我们对一下你的进度。”小云总一下就把今明两天的事情给安排好了。
斯念闻言,满心满眼,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觉得委屈:“我就这么没人权?说好的徒步呢?”
“人这生着病呢!就你有人权?”小云总气势十足地瞪了斯念一眼:“怎么着?要不要现在就出发,我可以陪你徒步去机场。”
云朝朝明摆着要护着还在病中的潮长长。
“这我哪敢呀?”斯念立马就怂了:“这不因为我兄弟体弱多病,才想让他多运动运动吗?”
“你最好是不敢!”
云朝朝自己都给人取了个外号叫潮黛玉。
却见不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