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睡惯了南宫楚那张绵软舒适的大床,躺在这野店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容晓总是睡得不踏实。
半睡半醒之间,她感觉身侧的南宫楚也不太安分,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他发出倒吸声。
容晓以为南宫楚身娇肉贵也是睡不惯这木板床,稍稍一侧头,见他整个人背对着她成弓形状撞缩成一团。
容晓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背,“王爷,你这样的睡姿会把我的被子给全部卷走了。”
南宫楚转过头来,容晓看清他的情形吓了一跳,这厮脸色苍白,脸上额头上全是冷汗,一直捂着肚子,看神情十分痛苦。
容晓以为他寒毒又发作了,想去看一下他的脉息,南宫楚马上抓住她的手,“本王,肚子疼。”
容晓顿了顿,瞬间就明白他怎么了。
吃多了辣,胃疼。
她默默的叹息一声,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傲娇王爷,明明不能吃辣,为了逞强,还吃那么多。
她掀开被子下床,南宫楚见她居然就这样不管自己,有些急道:“你要去哪?”
容晓淡定道:“我去给王爷烧一壶热水,既是胃疼,喝点热水会舒服些。”
她撑着睡意,手里点着一根蜡烛下了楼,到了厨房生好火开始烧水。
在床上睡不着,如今站在这黑漆漆的厨房里等水开,她却止不住的直打哈欠,一边还在心里腹诽着古代的落后,若是有个烧水壶插上电,几分钟就可以烧好了,哪还需要她现在这样这般苦苦等待。
当容晓打着第六十八个哈欠时,那水壶里的水终于发出了咕噜咕噜声,想是终于开了。
她把水壶提下来,忽见一阵风吹过,把她立在桌上的蜡烛给吹灭了。
一下厨房里只剩下微弱的月光,这里又是荒郊野岭,万籁俱寂。容晓心里有些发怵,她将蜡烛用那还未熄灭的灶火点燃之后,提着水壶出去,刚到大堂准备上楼,又一阵风来把蜡烛吹灭。
容晓干脆直接把蜡烛给扔了,却见一道白影从自己眼前飘过。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外面突然狂风大作,把野店的大门都吹开了不断嘎吱作响,隐约中,似乎还能看到一道白影,容晓心中一颤,野店惊魂难道是真的?
她匆匆忙忙提着水壶回到房间,南宫楚正盘坐在床上运气调息止痛。容晓烧水的功夫,他也基本上把胃痛给压制了下去。见容晓气喘吁吁的跑上来,脸上的汗比自己还多,不由轻笑出声,“怎么慌成这样?难不成你下去烧个水还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