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婉转如婵娟,低娓而螺珠,分外悦耳,听着简直就是享受,更有一种无酒自醉的蛊惑感,像是吞噬人心的妖魔,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令人为此赴命。
这人,太危险。
木浅歌眯了眯眼,若不能与此为敌尽量不为,但以现在的情况,两人似乎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一筹莫展之后,木浅歌的眉眼又舒展开来,只听身居高处的皇上缓缓发话:“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庭士便来宫里与朕叙谈吧!朕要大摆筵席,恭贺庭士选出,庭士乃庭之荣耀,庭之气运,保泽我苏小庭上下子孙!”
木浅歌想,与您谈话,可能会被谈死。
说了解权谋政治,木浅歌不算过于钻研,她有的不过是在空闲时间翻阅古籍孤本的兴致,一切都是纸上谈兵,实战操作还没实行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底下发出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之声。
木浅歌提前用内力隔挡,没受其影响。
祭祀毕,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木浅歌想避开的、避不开的,也通通来临。
“恭喜庭士贺喜庭士,能够被离王看中,实属了得!”
在木浅歌下车时,有一直裰朝服未换之人笑意不断的拦住她,眉飞色舞一般,表情尽是拉拢之色,腰间金丝带整齐不苟,黑发束起以淡色鎏金冠固定着,被日光微微一照,露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像是水波荡漾。
木浅歌停住脚步,面色不变,“在下的荣幸,皇上的看中,离王的相待。”
来人是礼部尚书王凝渊,面容普通木讷,甚至透露出平凡的意味来,但身上的洁净之气却尤为浓厚,他一笑,也是别有风骨,“庭士如此年纪轻轻,少年英才,不知身居何处,家父谓谁?”
对方这般说话,未免有些失礼,木浅歌听出了针对的气息,便不愿多做纠缠,“离王还在等待在下,先行告辞,改日再叙。”
“你——”王凝渊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与气急败坏,“不过是占着离王的青睐才获得的庭士之位的小毛孩,不然,你什么都不是——空有相貌而不作为,空有武力而不谋计,你算什么?后面的门上位!”
木浅歌蓦地顿住脚步,她的目光在面具未挡住的地方徐徐生辉,被日光照的极暖,而王凝渊却看出了刻骨寒意,他忍不住一缩手,又想起自己堂堂正四品文官,还怕了区区一个刚上位的小子不成?
与此,壮着胆子冷声道:“再看你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武力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