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这里真的可以?”
“到时候五妹妹一定会来,姐姐放心好了,只要五妹妹一出事,这离王妃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厢房里传来窃窃私语声,一个惶恐不安一个胸有成竹,木浅歌觉得这声音过于熟悉,不由得放慢脚步,细细凝听。
屋内有些破旧,蜘蛛网布满四角,二间轩敞大屋,床铺在内,也是一陈旧的模样,摆设简单而利落,一个梳妆桌、一个木凳、一个床,一副画。
像是女子闺房但这种摆设出现在皇宫里,实在古怪了些,不像冷宫,也不像正宫,说是宫女住的地方,又太大太乱。
像是荒废许久。
木浅歌看到屋内站着两人,一人身披五彩搁浅衫,碎花露水百合裙覆于身,一截白皙脖颈露外,沾了空气的凉,她梳着飞仙髻,鹅蛋脸上姿色不凡,双眼流露出惶恐神色,像是迷路的小动物,有些提心吊胆,紧紧攥着另一女子的手腕,喃喃道:“可是这样的话,五妹妹岂不是……”
要毁了?
“你怕什么!”另一名红衣女子冷笑,“平日她这般欺你压你,如此嚣张跋扈,又抢了你的婚事,二姐姐莫非不恨?”
想到柳花花所作所为,二小姐眸中恨意初显,那个人……那个人本来是她的!
本来她才是最有希望成为离王妃的人,却被柳花花那个死不要脸的贱人当日向爹爹撒娇夺去这唯一的机会,今日爹爹进宫便是为了赐婚一事,因右香救驾有功,皇上曾答应过许其一个承诺,所以这次柳花花已是板上钉钉的离王妃了。
见二小姐这般易受挑拨离间和言语影响,四小姐不屑的瞥开视线,离王是什么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可比拟的存在,且不说皇上不会强迫他,再者,一个不知道面容不知道底细不知道性情的人,嫁给他,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更别说享荣华富贵、受无限权力。
二姐目光短浅,活该被她当枪使。
柳花花为了这个二姐做了多少事她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清楚,那就是柳花花绝不会去害这个一母同胞的姐姐,而二姐却是为了心上人而不顾血缘之情,一心一意想陷害她唯一的妹妹。
红衣少女微微仰头,她唇边若有若无的讥笑一丝不差的落在看戏者木浅歌眼中,那少女挽着精巧的凌云髻,一袭云雾烟罗衫拖地,烟笼水墨百水裙裹住芊芊细腰,柔荑垂在腰前,姿态平添几分吴庄,面色红润,眉目清秀,身姿娇小,一看便是教养极好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