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近的气息,正看着木浅歌,而木浅歌,正在看宁琦。
离王斗笠下的神情看不太清晰,他忽道:“押下去,交给相府处理,让右香过来领人。”
“是。”暗处黑衣人不止何时现身,将呆愣着的宁琦架住,宁琦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不,你们没有资格关我,这是相府后院宅事,朝廷无权干涉!”
“整个皇宫都是苏小皇的,也是本王的,本王为何没资格关你?”夜谨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说着,顿了一顿,又道:“宁小姐觉得可对?”
许是这声音过于蛊惑轻缓有度,让宁琦硬生生愣了一会,趁着空档,被强行着压了下去,其他贵族子弟十分有眼色,悄无声息的退去,不再逗留。
木浅歌看着这一幕,而身后的人都已红了眼圈,“二姐……”
她是愤恨、是痛苦、是不可思议,却唯独没有想过要杀了二小姐。
离王处理好事情,突然凑近木浅歌,呼吸微凉,“九爷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有些可惜了。”
“可惜?”离王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又开口:“死有余辜。”
“不,在下是在为离王可惜,恭喜您的淫威又扩散开来。”木浅歌拂拂衣袖,半笑不笑的抬眼看去,离王闻言,突然走动两步,木浅歌感觉到莫大的压迫感,蹭蹭退后,“离王靠的那么近,可知男男授受不亲?”
夜谨蓦地伸出手,木浅歌却不打算坐以待毙,她飞快地避开,目光稍冷,若是夜谨再出手,她不介意让他添新伤。
“九爷身上似乎有一种……”
木浅歌的身子紧绷起来,莫非是女儿香?不,就算有,隔着这么多衣料,夜谨是狗鼻子不成?
“奇异、安定人心的熏香,不如告诉本王,你这香从何而来?”
不知不觉中,木浅歌松了口气,“回王爷,在下用的是平常熏香,”
夜谨放下手,声音清了清,斗笠下的眼里划过别样情绪,一暗,一浮,“你在紧张什么?”
这人观察的太过于细微,木浅歌不敢大意,她笑道:“离王如此风姿、如此淫威,在下不得不紧张,不得不佩服。”
夜谨的动作似乎是僵硬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有些疑惑为何木浅歌会说他“如此淫威”,又回想起她的上一句话,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一向不善于与人交流的夜谨又垂下手,那手指在长袖下如惊鸿一瞥,十分夺目,白而透明,几乎是洗尽天下铅华尘埃,独留一寸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