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问她:“枝雨,你跟我进宫,可是后悔了?!”
她错愕的看着我,反应过来了,连忙跪倒在地,说让我恕罪。我心头一急给她捞了起来,“你我之间这么生分做什么?你且说是与不是?”她急忙摇头,“娘娘,我刚刚是说胡话了,奴婢跟着娘娘,未曾有半刻后悔。”
我缓缓的松开她,欢乐的气氛不复存在。我不是扫兴和敏感,深宫寂寞,我唯一知心的就是枝雨,我怕极了她生了离心。
她好像看出了什么,过来握住了我的手,问我:“娘娘,我看您进来一直闷闷不乐,您有事可以和奴婢说说。”我看着她,叹了口气,我的确最近一直在胡思乱想。
“我只觉的后宫可怕,在这里,我以前的喜好不能有,我以前的玩伴没有了,我以前说的话也不能说,做的事也不能做。我不能做小月儿该做的,我要做皇后该做的。
枝雨,我才17呀,我天天要维持一个诺大的后宫,上行下效,我得以身作则。尤其是最近观孙妙华的这件事。陛下那么宠她,都可以片刻间失势。
枝雨,陛下不喜我,我得做到谨小慎微才能不被厌弃。我累啊!若我自己被厌也就算了,我害怕连累爹爹和哥哥们,爹爹快要致仕了,哥哥们才起步,我若连累了一家子,那我真真是死也不能瞑目。”
“娘娘说什么呢!呸呸!娘娘好着呢!老爷少爷们也定会好的!娘娘,在奴婢心中,您值得最好的,您不必妄自菲薄,您都说了,您才十七,以后的路长着呢。”
我轻轻的笑了笑,叹了口气。低头一看,酒也喝完了,嗑也唠完了,便让她去睡,我也睡了。她起身晃了晃,我笑她酒量果然不行。她晃晃悠悠的走了,我也躺下,脑袋里瞎想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起来,发现都日上三竿了,枝雨不知道去哪了,枝霜叫我起来的。我吸了吸鼻子,有点囔囔的。我想着去太后处把这事禀报了,就用完早膳去了太后寝殿。
我挑能说的说了点,主要说了说她以前是宁王的手下。太后听完默了默,低低的说了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又捡了些有意思的事逗她开心,聊了许久,见太后有些乏了,我就退下了。
眼下德妃的事情陷入了死角。宫外的线索不能查,宫内里边唯一的人证没了,这件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总是有时间的,我边想着,边摊开宣纸,唤枝雨进来给我研墨。
看她还有些没太醒,我点了点笔洗里的水洒她的脸上,她反应过来跟我嚷嚷了一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