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虽然出身不同,人生的机遇也同,可是每个人却可以选择面对人生的态度。
政治联姻几乎是每个公主避不开的宿命,但是她若是之前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善良,不和她的母妃为非作歹,不欺负年幼的陛下,不那么草菅人命的话,她原改又更好的结局。
不光是女子,这世间的人,有多少人是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
我自小不愿意被拘束,可是我不也被困在深宫的方寸之地中,被困在条条框框里。我又哪来的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去替别人悲哀,可怜别人。
久岚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嘴被堵上了。
最后一项就是拜父母,若是先帝在,就该拜先帝和太后,但是今天太后称病,不愿意再见到久岚,于是就是拜我们这个兄嫂。
她被人架到陛下面前磕头,我仿佛能看见她红盖头下怨毒的目光,她奋力挣扎不肯拜下,旁边的嬷嬷有些着急,发狠了一下,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接着是到我这里,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玉戒,由嬷嬷摁着她的手,我给她带上,算是长嫂填的嫁妆礼。
我按例淡淡的开口训诫,说到孝顺公婆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讽刺,嫁给老匈奴王,哪里来的公婆?
礼毕,她就这样,坐上了去往匈奴的马车,驶出城门,离开了她从小长大的皇宫,离开了她横行霸道的京城,再也不必回来。
我忘着她远去的方向,心中竟是生出些许感概,若是没有和亲这码事,陛下绝对会杀了她,千刀万剐也有可能。
但是她偏偏去了匈奴,留住一线生机,真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
此去匈奴,也不知她会如何。
“皇后怎么又走神了?”陛下的嗓音中带着些许的调戏,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臣妾在想,久岚去往匈奴,会如何。”
他神色冷了几分,哼了一声,“她白白捡条命,已经很不错了,此去匈奴,若是在为非作歹,那就是自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找死罢了。”
他突然拽着了我的袖子,“皇后看够了吧?走了,回宫。”
我呆呆的看着他,任由他牵着。
嗯,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