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不怒反笑,她凑到熬玉宸近前:“我知道,你打我的主意,是想让我帮你治腿,是不是?”
被楚如萱戳中心思,熬玉宸垂下瞳眸,还未开口,又听楚如萱道:“莫非你们国家风土人情与我仁安有何不同,这女子尚未出嫁便跟一个男人回去,岂非有辱声名。”
她倒是无所谓,问题是她和这熬玉宸非亲非故,加之熬玉宸是东岳国二皇子,凭什么跟他走?岂不是出了一个龙潭,又入了一道虎穴?
“还是说,寰羽王原来对我一见钟情,这是在变相的表白啊?”楚如萱恶作剧般地提起熬玉宸的下巴,熬玉宸立时蹙眉挥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
“不知所谓!”
看着他恼羞成怒匆匆离去的背影,楚如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翌日一早,厨房不过送来两碗薄薄的玉米粥,楚如萱喝完后胃里还空了大半。她看着荒凉的庭院,琢磨着若是不种花草,倒可辟荒种些蔬菜粮食,日后也好自给自足,免得吃食要看厨房脸色不说,还得担心自己的小命。
正等着慧月回来商议买种之事,谁知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慧月两手空空地走进凛秋院,楚如萱忍不住皱起眉头:“慧月,你怎么了?粥都凉了,你热热再喝。”
待慧月走到近前,楚如萱才看清她脸上的红痕。那些红痕分明是掌掴之后留下的指印,慧月半张脸都肿胀起来,嘴角破裂,洇出一丝血迹。
楚如萱登时怒不可遏,焦急地查探她的伤势:“是谁干的?”
慧月垂下头:“奴婢托了一个小厮从府外带药,去取之时被三小姐撞见。三小姐说奴婢私相授受,教训了奴婢。”
“她也太过分了!”
又是楚若莲,提到那对母女,楚如萱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去找她。”
“小姐别去。”慧月拉住楚如萱的胳膊,“奴婢说那是奴婢自己治伤的药材,若是小姐去闹,逢春院那边查起来就不好了。再者说,府里头侯爷一向是偏袒她们的,奴婢既已认了,小姐就莫再无辜受累。”
那药自然用来给楚如萱敷脸的,她脚步一顿:“此事是因我而起,叫你白白挨打,我怎么忍心?不过……”
她想起什么,忽然眸子一亮,促狭一笑:“明的不成就来暗的,我就不信还治不了她了。”
数日后,逢春院中。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砰”的一声,破裂的声音刺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