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好算计!让开!”
那两人见她一脸凶相,又看到她身后的熬玉宸,立即嘘声。
楚如萱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这么肆无忌惮。
宗正光还在里面躺着呢,他们却这么明目张胆的讨论宗正光死后选哪位当继承人。
最令人心寒的估计就是,这么多人站在门口,竟然没有一个人进去看看宗正光的伤势!
楚如萱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胸腔中的怒意,抬布进了宗正光的房间。
熬玉宸紧跟在她的身后。
宗正光的屋子里摆设淳朴,红木泛着淡香,角落种植修身养性的药草,一张八宝桌子置于窗前,旁侧便是一张黄花梨木床。
楚如萱只淡扫了一眼,便起步走到宗正光床前,他面色青白,嘴唇上透着不正常的乌紫,口中不断地发出虚弱的呻吟。
额头上被冷汗浸湿,就犹如在承受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
他这样低弱的呻吟,纵然很小,但清晰到却足以让每一个人听见。可那些人就如同置身事外一样,在屋外袖手旁观着他的痛苦。
楚如萱轻轻伸出手探了探宗正光的额头,那处一片滚烫。
见楚如萱出手屋外面有人忍不住嘀咕道:“你站在掌门的床前,是不是想谋害他?”
楚如萱听见这么可笑的问题,当即就差点气笑了。
“你说我是想要害他?”楚如萱扶着床,慢慢站起来。
她看着屋外的那些人,斥满各色神情的面色,但眼里都闪烁着功利和贪婪。
她嘴角上扬冰霜傲然的弧度,扬声质问道:“你说我是要害他?那你们这些站在外面看着他痛苦的人,就是在拯救他吗?”
这话一出,外面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有人忍不住抬眼看一眼楚如萱,却又被楚如萱那冷冽的眼神逼退,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不去救掌门?
不过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罢了。
但凡这宗正光一死,就意味着这药毒谷的掌门要换一次。
药毒谷?谁当了掌门?可就是这药毒谷的主人了。
药毒谷百草,都可以收入囊中,人人都有贪欲,人人都想获得更多的权利,这药毒谷的掌门又何尝为人不想当?
这些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的人,哪一个不是怀揣着私心,希望宗正光赶紧死掉?
而那些不想当掌门的,还不是作壁上观,还企图在事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吗?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