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流,你明白吗?”
金云流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云流不明白,如果三叔成了金家的家主,那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按照三叔的想法去做吗?为什么反而会束缚三叔?”
金万城道:“权利是一种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东西,一个人的眼中原本可以容下很多美好的事物,但当一个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时,他的眼中除了自己,就什么也容不下了。”
“三叔似乎想到太绝对了吧。”金云流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娘并不是因生你时难产而死,而是她向你爷爷祈求,用她的命来换你的命,才被你爷爷亲手杀死的呢?”
金云流不可置信的看着金万城,自己的爷爷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娘亲?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金万城的神情未变,道:“家丑不可外扬,除了你娘,没有人知道你的父亲是谁,直到你娘死的那一刻也没有说出来。”
“我想你爷爷并非是铁石心肠,但是金家作为江左的盟主世家,在你爷爷的眼中,金家的威严大于一切。”
“三叔并不是把事情看得太过绝对,三叔告诉你这些,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自己的本心。”
“我实在不想看到,你娘的悲剧再发生在金家。”
说着,金万城已经站起了身来,转身面向了大厅之外:“这是三叔最后一次以长辈的姿态和你交谈,以后的你是江左十四州的盟主,就算是三叔见了你也不得不以礼相待。”
“这不是三叔矫情,而是江左十四州的盟主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威严。”
“从你成为江左十四州盟主的那一刻起,你背负的就是整个江左。”
金云流终于有了反应。
同样站起了身来,走到了金万城的身旁,并肩而立:“云流多谢三叔的告诫。”
“不过云流却想告诉三叔,如果我背负的是整个江左,那我的眼中,不会再有金家。”
金万城转过头看了看金云流,微带疑惑:“什么意思?”
“江左十四州的盟主不代表是金家的家主。”
金万城已经明白了过来,但却不能确定:“你要把金家交给别人?”
金云流道:“金家之中,只有三叔最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金万城第一次开始看不透自己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儿了。
“你应该知道,没有金家作为后盾,就算你是江左十四州的盟主也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