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宋清词的礼物。
沈玉临低眉浅笑,宋朝业问的也是这个问题。
这两人倒像亲兄弟。
他将玉蝉放回木匣,还给宋煦仁,“公主的反常,可不是见过皇帝之后开始的。”
他说的对。
宋煦仁有些失望,“说来说去,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朝中那些文官连皇帝也不敢惹他们,她竟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这个问题,宋煦仁和宋朝业都不是头一次问了。
然而沈玉临每次都只是笑笑不说话,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一般。
真真君子气度。
“不管为什么。”
他沉声,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宋煦仁喜出望外。
沈玉临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做不到过。
他出身名门,青年才俊,要不是被驸马的身份约束,只怕早就入阁拜相了。
如今他要出手……是为自己么?
这算是他肯为自己办事了么?
宋煦仁心里拿不准,他感觉到一丝沈玉临要归附他的苗头,哪怕只有一丝,也值得他狂喜一场!
沈玉临在他再三推辞下只送他到屋门外,目光若有所思。
“你不是说紫练回来取了不少金银珍宝么?”
怎么会只有那一枚玉蝉?
侍墨为难道:“正是奇了,紫练姑娘不知道回来和曹嬷嬷说了什么,曹嬷嬷把公主的院子看得和铁桶一般,小的根本进不去。”
她在防着自己。
他还没说什么,侍墨倒替他委屈,“从前是公主非君不嫁,害得公子这样的人物品格只能缩在小小的公主府里,一生仕途尽毁。”
“公子待她也算仁义,她却……原来从非君不嫁到处处提防,只要一夜,呵。”
……
皇帝午睡刚醒,福宁殿又来了第三波客人。
她看到沈玉临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应答着,背脊微弯。
在皇帝面前,他一向谦恭有礼,温文尔雅,是最好的贤婿。
也正因此,明知沈玉临是世家子弟中难得的才干之人,还是断了他的仕途让他成为驸马,只图他的宝贝大囡囡高兴。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面带病容的老皇帝笑得很乐呵,看见宋清词在殿外,慈爱地招手叫她进来。
“都是朕病糊涂了,以为那些大臣不再多话就留你在宫里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