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想给他求官不成?”
“不应当吗?”
宋清词一脸天真无害,“女儿率军闯宫的时候,那禁军统领哪去了?从头到尾连个面都没露,倒让一个区区指挥使挑大梁。”
“在其位不谋其职,我看他那禁军统领也不必当了。”
皇帝沉思片刻,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刚要应承,沈玉临温柔地提醒,“清词,咱们的身份,不该干预朝政。”
说着不经意将手搭在宋清词肩上,捏了捏。
外人看起来,只觉得是夫妻间的亲昵,宋清词却觉得那是一种警告。
如果不是前世临死之前看到了不设伪装的沈玉临,她也不知道,外表谦谦君子的沈玉临有多狠辣。
皇帝看到他们夫妻和睦的模样,眼底一片欣慰。
没想到,宋清词忽然起身,刻意拉开和沈玉临的距离。
她一脸正色,“本朝祖制,驸马不能担任实职,的确不该干预朝政。”
这话带着三分警告,忽地一转,“我却不同。爹爹没有亲生子,我身为长女为爹爹安危考虑是应该的。”
皇帝正诧异她怎么会对沈玉临如此严厉,全然不像从前小女儿娇态。
宋清词已重新坐下,露出娇笑,“在我心里,天大地大都没有爹爹大。爹爹才是我心中最最重要的人!”
“你这孩子。”
皇帝笑得格外开怀,先前的疑心都丢到了脑后,“玉临啊,你别委屈,这孩子哄朕开心呐。”
沈玉临的脸色仍旧如同春风拂面,不露半点破绽。
仍是谦谦君子的笑容,还带点年少的矜持羞意,“公主无人处也是这样哄臣的,所以臣不吃醋。”
皇帝哈哈大笑。
宋清词:“……”
好个不要脸的沈玉临,这演技不去戏院扮小生可惜了!
如此一来,皇帝更会坚持认为他们夫妻恩爱,更要赶宋清词出宫。
她躲不了了。
宋清词气得心神大乱,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
正事要紧。
她和皇帝耳语了几句,朝殿外道:“让那个赵指挥使进来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