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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词没好气地赶客,赵城一脸做错事的表情退出去,紫练忙安慰宋清词。
“这姓赵的好不识抬举,公主看上他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他明明心跳如雷我都听见了,还好意思让公主自重?”
宋清词冷哼一声,“我亲手提拔起来的禁军统领,必须握在我手里。沈玉临想从我手里截胡?做梦,父皇还没驾崩呢!”
“他赵城既然不识趣,别怪我用非常手段了。”
她早就想明白了,要想在父皇百年之后还能高枕无忧,她必须自己掌握实权。
手里有枪,心里不慌!
说罢朝门外看了一眼,日头快下去了,庭中一片晚霞余晖微沉。
她幽幽道:“今日来拜访驸马的客人,这会儿在干什么?”
打从沈玉临进了公主府,他的客人就没断过,来者非富即贵,连金枝玉叶的宋清词都没他人气高。
这还是沈玉临推掉了一大部分之后的结果。
“客人们还在诗会,驸马命人预备下了酒席,约莫晚上还要对月吟诗。”
这些客人里包括赵邦,京城大族赵家的话事人,也是赵城的胞兄。
宋清词昨日就觉得不对劲,沈玉临就站在旁边,眼看着她要来禁军的监察权怎么可能不阻止?
她想了一夜才想明白,这个玉面狐狸惯会将计就计。
她便派人在大门口守了一日,果然看到有管事模样的人来递帖,是赵邦要来拜访沈玉临。
宋清词冷笑了一声。
前世她也是在父皇驾崩之后才渐渐发觉,原来身为驸马、不领实职的沈玉临,一直暗中和朝臣保持着联络。
靠的就是这些所谓的诗会酒会。
外表是雅致的风花雪月,内里全是肮脏的阴谋诡计。
“走,我们也去瞧瞧。”
宋清词大袖一挥,下颌微抬,气势凛然地朝后花园去。
才走进园中,便见沈玉临和几个世家出身的年轻朝臣在假山的凉亭上。
几人或坐或卧,或举杯或持扇,或朗声诵诗,或偏头细听。
宋清词停住脚步。
“清明把酒,正待东风时。沈兄,我这句续得可配得上你的上句么?”
说话的是赵邦,宋清词一眼认出他那张和赵城有三分相似的脸。
在京城年轻一代世家子弟中,他算是文才了得的,在沈玉临面前仍占不了上风。
斜倚在亭角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