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见笑了。驸马和别的朝臣有何勾连我没兴趣,我只想保护自己。”
沈玉临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听出这是宋清词在释放友好的信号。
可他仍然不解,她为何忽然这么“怕死”。
见他不说话,宋清词又道:“前些日子让驸马难堪,是我不对。我知道驸马对我并无真心,我答应你,待父皇百年之后你我就和离,绝不阻挡你大好前程,如何?”
她若肯和离,沈玉临未必非要她死。
沈玉临眼波闪烁,错愕地看着她。
和离?
没想到这话会从宋清词嘴里说出来。
当初宋清词对他一见钟情,何等执着地缠着皇帝非要他做驸马,这件事他和沈家的人都清楚。
因此,从来没有人想过和离这么温和的手段。
现下宋清词自己提出……
除了怕自己杀她,多半也不再爱自己了。
莫名地,有股烦躁的戾气升上来。
沈玉临眉头微蹙,冷冷地逼近她一步,“和离?当初公主口口声声说对我一见钟情一生不负,现在说和离?”
“不可能。”
噗。
他居然拒绝了?
一瞬间,宋清词以为自己才是负心薄幸的过错方。
慢着,沈玉临现在是在干嘛?
他、在、生、气?!
宋清词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沈玉临大袖一拂扬长而去。
只剩宋清词错愕地留在原地。
……
沈玉临很生气。
他不是为宋清词生气,而是为自己生气这件事感到生气。
从小到大他所接受的教育,就是世家公子要有风范,喜怒不形于色,才能让人看不透心思,抓不住软肋。
他是沈家这一代最优秀的子弟,在喜怒不形于色上一直做得很好。
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夜色中,朝着清辉阁走去的急促步伐也渐渐缓慢下来。
平素谪仙一般的翩翩公子又回来了。
“她拿我当什么,说爱就爱,说和离就和离的玩物不成?”
沈玉临沉声道:“就算和离,也该由我来说,轮不到她。”
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没有人可以拒绝他。
侍墨打小陪着沈玉临,知道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多么强大的骄傲——
他有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