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阿姨好叔叔好,我是于小山。”
“啊啊……小山你好,快,快进屋。”老太太都激动得说的不会话了都。
于小山被老太太搀着——准确地说是架着让进屋,回头瞪了一眼孟串儿,意思是让她跟上来,孟串儿眼睛向上翻了翻心里想:搞得跟我是外人似的。
“爸!我来帮你。”孟串儿冲进厨房给了他爸一个大大的拥抱,阿富han回来这是第一次回家。
之前骗父母说去外派米国那是怕他俩看见她身上和腿上还没恢复的伤,本次风雨兼程电闪雷鸣的差一点就跑去找阎王爷玩了,想想除了有些后怕是真的有点对不起爸妈。
当初还是爷俩在书房里抽烟聊心事得到她爹的默许和支持才实现的,在她心里,父母是最后一道屏障和港湾。
一走进这个童年时候跳飞机格掷沙包唱儿歌的小巷子,耳边就能听见她蹲在花坛旁边看蚂蚁搬家一看两小时,她妈急得站在窗口拖长音大喊她乳名的声音。
一晃快30年,跟小时候的玩伴们都快应了那句“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时光飞逝和乡愁难解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种族所有宗教信仰都有共情的两件事。
在她的世界观里,愿意带一个人去最后的屏障瞧一瞧,是把底牌亮给对方,就好像熟悉了主人的小狗露肚子出来是最深的信任,呸,什么破比喻。
老爷子身上僵了僵,男人不太习惯这种表达方式:“一边去,厨房不用你,晃悠两年多才合计回家,野丫头!”孟串儿笑了笑,爷俩从来的交流方式都是如此。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孟串儿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老太太这大嗓门,隔着两堵墙都听得见。
“妈!你俩又编排我什么呢?”她走进卧室,看见于小山正襟危坐,双腿并拢,双手合拳放在膝盖上,像一个小学生在认真听讲。
旁边老太太在前仰后合哈哈大笑,孟串儿忍不住“噗”地笑出声:“你这练什么功呢,在我妈面前装什么装!”
“啪!”后背挨了老太太一巴掌:“这么没礼貌!一点比不上人家小于稳重。”
孟串儿回头无奈地长叹:“妈!你干嘛总拆我台!”
爹妈做了一桌子的菜,摆得满满当当。而且全是硬菜:排骨炖油豆角、酸菜炖血肠、小鸡炖蘑菇、清蒸兴凯湖大白鱼、炸茄盒、锅包肉……
索性于小山跟孟串儿同属D三省,口味上没任何差别。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