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跟在于小山身边,做了20年的兄弟,从没有超过3天不联系的时候。
就是中间于小山去俄罗斯晃悠那两年多见不着面,每天都会通电话胡扯瞎聊。这会人没了,好像能跟孟串儿说说话,也像是离他近一点。
“我没事,一直睡着,行了我先挂了,别老瞎惦记。”
挂电话之后她坐在沙发上,怔怔的。老太太瞄了她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
从工作以来,这应该是孟串儿在家里呆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了,算起来已经有十天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那发呆,要不然就是缠着她妈讲那个人第一次来家里时候的情景。
“你这孩子,是不是变成碎嘴婆子了,我这几天都给你讲了八百遍了,你要是再这样消沉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妈,我求你了,你再给我讲一遍,那天他一进门说阿姨好,叔叔好,然后呢?”
看报纸的老爷子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她招招手:“来书房,爸跟你谈谈。”
孟串儿耷拉着脑袋跟着她爸去了书房。老爷子递给了她一根烟,又帮她点上了,自己也点了一根,爷俩跟聚伙吸毒似的一起吐了个烟圈。
三十多年了,知女莫若父,这时候讲大道理是没用的,他这个姑娘并不是普通意义的信奉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女人,爱不见了的时候,恨才是支撑。
“你打算颓多久?”
“……”
“死你死不了,我也看出来了,你留着一口气是给我和你妈,然后呢?把我们老两口也折腾得剩口气吊着你就满意了?”
孟串儿红了眼眶。
“你有整天磨你妈讲于小山的功夫,不如做点更值得的事消磨时间。”
“比如呢?”
“比如关鹏,你说你要整死人家,这就不对,那孩子当初我们都瞧好,如今变成这样你有责任,但是这事的罪魁祸首你就这么漏了?”
孟串儿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爸,罪魁祸首是谁我现在断不清……”
“你断不清?我姑娘人精一样,调查能力有时候胜于我这个一辈子的老警察,根据犯罪心理学的角度,谁受益谁犯罪,关鹏被揍了一顿还引起你的仇恨,撑死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
你如今说你断不清,那是因为你被迷了心智了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