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皱纹沟壑纵横,又如刀凿斧刻一般棱角锐利。
此刻正半眯着双眼?坐在一张书桌前喝着红酒抽着雪茄,那眼神用余光扫射过来都让人心底生出津津寒意。
另外两个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的白人坐在前面的沙发上——屁股只坐了沙发的三分之一?呈现出毕恭毕敬的坐姿俯首向那位老者。宋暮新和孟串儿一进来就打断了三个人的谈话。
断手指头那傻货丧声歪气地低着头,大气没敢喘一声?弱弱地汇报:“老板,人带到了。”
那个老头一摆手?傻货就先出去了。剩下的一些人没有出去?而是端着枪站到了一边?对准宋暮新和孟串儿。
会客厅的面积很大,房顶到地面得有将近10米的距离,水晶大吊灯折射到大理石地面的光泽晃得人眼晕。整个气氛压抑又紧张,空气中安静到可以听到每个人喘息的声音。
老头没有让宋暮新和孟串儿坐下的意思,而是双臂张开环绕在沙发上,叼着雪茄打量了一下孟串儿说:“不错,我挺敬佩你们中国人,勇敢而果断。唯独的缺点,就是不自量力。”
孟串儿看了看端着枪对着自己的人,掸了掸西装的衣角,抬头笑笑说:“彼此彼此,我也佩服你们博南诺,思维敏捷,敢于想象。但唯独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
三个人听完孟串儿的话都笑了,那个老头接着说:“小姑娘言语犀利,但愿你可以一直在嘴上功夫上酣畅淋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今天来见我是来谈如何还钱的。”
老头吐了个烟圈,声音苍老而缓慢:“你们断了我的人两根手指,如果钱的事情让我满意,我愿意交你们这个朋友,如果不满意,博南诺也会给你们的家人尽到告知的义务。”
宋暮新没漏自己的身份,对这种威胁也没吭声。其实宋暮新每三年只公开露面一次,就是汉人街的公开选举。但是每次公开选举都有大批亚青社的人盯着,一旦有人试图拍照就会被强行删掉。
不过博南诺肯定也有宋暮新模糊的照片,而宋暮新本人每次公开选举后都会改一下穿着和发型,有时候也在诸如眼镜之类的小配饰上做做手脚。
只不过博南诺再怎么机关算尽,大抵上也料不到堂堂亚青社的老爷子会疯到陪孟串儿单枪匹马地进这个地方。所以纵然能猜到断那两个手指头有可能是亚青社的手笔,也决计无法想象宋暮新本人就在这里。
孟串儿踩着高跟鞋,直视着老者的眼睛,稳稳地、一步一步缓缓走过去,走到老者对面的单人沙发旁边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