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三枚银针靠在骆烈的脖子上,软软的银针,此刻,却如同生铁般,充满肃杀之气。
吕裳从原先朝里侧卧转为朝外,手里的银针贴近骆烈脖颈处的穴位,只消毫厘,就可以取人性命。她在黑暗中,依然瞪着一双眼,厉声问身前的人:“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虽然能明显感受到来人的气场强烈,绝对不是一般的精甲,但奇怪的是,也不像是南烟门的人。
面前的男人似乎并没有被吓住,他微抿嘴唇,没有急着回话,反而右手的食、中两指微微向身后一挺,将房间里的烛火重新引燃。房间亮堂起来的时候,他也自顾自的坐到了床沿上。
吕裳察觉,他之前一动不动,根本不是因为被吓到了,而是,根本没拿自己手里的银针当回事。
她的银针一直随着来人的动作,持续贴着脖子,看到他始终不说话,心里不免还加重了一些忐忑。
要毫无动静的消灭宫门外接近半百的人,此人定是不简单,若他不是有通天的本事,那他只能是南烟门自己的人。
吕裳极力调整自己的语气,喝道:“说,你到底是不是南烟门派来的?”
“看来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来人幽幽道。
“你说什么?”
“我是骆烈。”骆烈淡然道。
“骆烈?仙泽名士榜排名第一的骆烈?就你?”吕裳听到骆烈两个字的时候,心不禁颤抖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平静,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你说你是骆烈,怎么证明?还有,夜闯碎翡宫,可不像是仙泽名士榜首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我确是骆烈,信不信随你,今日救你,实乃托家兄之言,你既无碍,我便不打扰了。告辞!”骆烈一脱手,反躲过吕裳一直没松手的银针,利利落落的站起来就准备往外面走。
正走至门前,却突然整个人被吕裳一伸手拦在了身前。
骆烈惊诧间,吕裳道:“你说你托家兄之言,是谁?”
骆烈一咧嘴,俯身凑到吕裳额前,戏谑道:“你不会想知道的!再说,你这样阻拦,难道堂堂碎翡宫幼宫女,是想让在下留宿在碎翡宫内不成?”骆烈一脸的意味深长。
也不知怎的,吕裳这个千年顽石,竟然一瞬间因为这句玩笑话,有点脸红心跳,便魔怔般让开了原本挡住的道路,只依然冷着一张脸,背对来人,幽幽道:“你以为碎翡宫,是这么好来好去的?”
二人正僵持间,一个团子般的东西推门而入,圆滚滚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