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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元颜醒来时,舒服得嘤咛一声,她从被筒里伸出两条藕白的手臂,下一秒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猛然睁开眼,侧头就看见席惓蜷着身子,唇瓣发白。
他睡眠浅,又受了一晚上的冷气,当即拧着眉说道:“元颜,你是想不出办法来折磨我,所以就开始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元颜率先注意的不是他说的话,而是他沙哑得厉害的嗓音。
像生锈的锯子切割树段,难听得很,元颜紧张兮兮的捧着席惓的脸,柔声问:“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鼻翼边蹿入清淡的栀子花香,柔软的手掌覆在他的脸颊上,耳畔处萦绕着温柔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竟让席惓产生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