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突然体会到了。
席惓连忙哄她,暂时不去深究元颜不说实话的原因。
屋外又开始飘起小雪,元颜推着席惓进屋。
堂屋置有碳火炉,坐在旁边暖洋洋的。对漯河村的人而言,冬天使用碳火是件奢侈的事,因为这东西数量有限也不好弄。
元朽靳瘫在躺椅上,受伤的腿被支起。席惓进屋就瞧见他这落魄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元朽靳问。
“我来看颜颜。”
“……”
他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元朽靳怄气的歪着头,谢安端着两碗药进屋。
他假装没看见牧云思,走到元朽靳跟前,腼腆内敛道:“元……元朽靳,药熬好了。”
“给我吧。”元朽靳伸手接过药碗,边喝药边看谢安给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