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颜盯着长摩的满头白发，印象中那个黑发落魄的小少年早已消散在时光的洪流里，如今的他，更添几分凛冽的气质。
听到这话，长摩脸上的笑意微僵，他淡去几分，说道：“我后来练功走火入魔才变成这样的。”
解释完，元颜点了点头，又从这个话题转移到下一个话题。
“你……你当年为什么会落得那么狼狈？”元颜还记得他那时特可怜，浑身不仅脏而且全是伤。
“怎么？心疼我了？”
“……”
元颜对上他打趣的目光，微红了脸，她移开视线，撇嘴道：“你少自作多情了！”
她就是在不停的转移话题而已。
“口是心非。”长摩的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他揉了揉元颜的脑袋，随即说道：“我当年是被何玉打伤的。”
提及上神何玉，元颜扭头看着长摩，眉头微蹙：“何玉上神待人温和有礼，从未痛下如此狠手，你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难怪她当年怎么也治不好长摩的伤，到最后不得不去找老君求药。
长摩率先注意的是元颜对何玉的评价，他捏着她的脸蛋，“怎么到你这，就是我先招惹他，而不是他为了斩草除根欲杀我？”
“还有，你这小傻子对他挺了解的？就他还温和有礼？”
“哎呀，你别捏我的脸，会变丑的。”元颜拂开他的手，争辩道：“我当然了解何玉上神，父君说他是年轻一辈里最出色的人，年纪轻轻就法力无边，位列上神。”
“而且，他平日里待我确实温和有礼，是个谦谦君子，神界里很多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长摩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故意凶她：“你还敢夸他。”
“切，听不得实话。”元颜嘀咕道。
“我看你是胆大妄为。”
“哼。”
长摩心中虽有气，但想到元颜年纪尚浅，且在神界被保护得很好，看不透人心险恶。
他说：“其实我乃何玉生出的心魔，他当年刚位列上神，但是根基不稳，修炼之时犯了大忌。”
“我凭着多年的潜心修炼，一举挣脱他的束缚。他知道我的出现，会害他惹人非议，更害怕他的上神之位受到冲击，于是想要将我扼杀。”
“何玉用弑魔钟将我重伤，我费尽半数修为从他手中逃出来，结果后来遇到在太液池许愿的你。”
元颜自幼就修为不咋滴，她也体验不到滋生心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