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笑,就您这把字,还没楼里自己刚收的九岁的丫鬟写得好,还只爱读书呢。
陈寿心满意足,起身告辞,在外面等着的陈福,已经喝了三壶茶了。
他天性腼腆,在青楼里,腼腆的男人可是个稀罕物。
正好还没入夜,姑娘们闲着的,就在那倚着栏杆调笑他。
陈福臊的满脸通红,低着个头,时不时焦急地看向雅间门口,盼着二叔赶紧出来,这下周围的姑娘更来劲了言语也更加大胆。
陈寿一出来,他是如释重负,赶紧迎了上去,“二叔!”
陈寿和他可大不一样,一看姑娘们都盯着这儿看,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他脸色红晕,摇头晃脑,“日日青楼醉梦中。不知楼外已春浓。杏花未遇疏疏雨,杨柳初摇短短风。扶画鷁,跃花骢。醉月楼外小桥东。行行又入笙歌里,人在珠帘第几重。”
楼上楼下的姑娘,轰然叫好。
陈寿抱着拳,十分骚包地环了一圈。
盛唐刚刚过去不久,北方虽然驱除鞑虏,恢复中原,但是文坛诗词十分凋落,被南唐压得死死的。
凉州这种地方,更是很久没有人咏出此等词来了。
陈寿为了出风头,声音清亮,满楼皆闻。
在二楼一间精致的房间内,梳妆台前,一个女子被这首词惊到,呢喃重复起来。
镜子里,女子身着月白对襟袄裙,眉目如画,一双眸子流波荡漾,仿佛画中玉人,清丽难言。
“小怜,快去看看,是什么人在作词。”
小丫鬟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气呼呼地进来,“小姐,是那天酒楼里嘴脏的坏胚。”
“竟然是他?”
薛韶神色一黯,语气顿时有些萧索,“看来文采,真的和人性没有关系呢...”
陈寿对这些事丝毫不知,得意洋洋,又略带遗憾地走出醉月楼。
刚到家门口,果然送钱的人早就到了。
一辆马车上,下来几个醉月楼的护院打手,将一箱银子搬了下来。
陈寿背着手,点了点头,这几个人神色略显尴尬,见到主人家丝毫没有让他们进去喝杯茶的意思,便悻悻地离开了。
来的时候,苏妈妈叮嘱他们,要是能进去,最好是进去观察一下。
目送他们离开,陈寿打开箱子,果然是一箱银元宝。
陈福愣在原地,目光呆滞,“二叔...哪来这么多银子?我们发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