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几步,李灵凤好像跑了几里路一样,脸红的发烫,心砰砰直跳,夕阳下俏美的脸上,泛起朦胧的光晕。柔颈昂起,一点红唇犹如丹涂,挽好的鬟髻软软歪在一边,流露出万种风情。
可惜陈寿依然没有回头,看不到这绝美的一幕,他举目远眺,背着手道:“乱世,可不是好耍的...若是能阻止乱世的到来,善莫大焉啊!”
在他的脚下地底不远处,漆黑的密室内,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都通知到了么?”
“主人,全都就绪了。”
“好...等到上元节,我们来把这个烂摊子,烧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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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外,白料教匪的大营,身披白袍的教主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个人。
“就是他们,信了那些道士的话,背离佛母,亵渎白莲!”
地上的四个人,都用喷火的目光,仇视地看着面前的所谓教主。
“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白莲救世,我呸!”
“老子们瞎了眼,当初信了你的鬼话,你们就是一群藏头露尾,故弄玄虚的贼厮鸟。早晚被抓住,剥皮抽筋!”
...
“闭嘴!还敢叫嚣,给我打!”几道鞭子凌空抽下,打的四个人皮开肉绽,但是没有人求饶。
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带着鬼魅妖异面具的白袍人。
“狗贼、妖僧!”
他们四个是父子,家中颇有余财,和河东的很多其他小地主一样,平日里养着许多庄客。
知道有一天,他们信了一个前来借宿的和尚的话,听了他的蛊惑,开始信白莲佛母。
从那之后,家中的财物,越来越少,都贡献给了佛母。
直到河东秋汛,白莲教开始造反,家中没出阁的小妹看着事情不对,提点了父兄一番。
“何苦为了这个,把全家搭进去,造反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他们父子便不再信教,本以为有这么一段香火,自己也不讨要原本花出的银子,大家好聚好散。
谁知道,这些白莲教人,把他们的小妹说成是异端妖魔,将她活活打死,头骨制成法器,漂亮的人皮被人一点一点剥下来,当作画布。
夜深人静,月色如霜,一声声哀嚎从大帐内传出,还伴随着残忍的狞笑和诵经的声音。
白袍面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的眼盯着被折磨的四个人,看不出喜怒哀乐,好像是一尊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