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色的人手,绝对不能让卧榻之侧,有魏云色的尖刀。
陈寿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他花了大笔银子,买内卫禁军首领们的忠心,哪怕只是暂时的忠心。
他不是单纯的给钱,而是给了他们一成秦凤酒的股份,让他们按月分红。
如此一来,他们想要保住源源不断的财路,就得保护陈寿。
内侍省,苗德的小院内。
苗德看着老神在在的陈寿,还是有些忧虑,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寿哥儿,咱家怎么想都不放心,这些贼配军贪婪无度,他们收了钱,若是倒向魏云色那边怎么办?”
陈寿笑道:“干爹,你放心,我把他们看的准准的。这些鸟人,绝对不能指望他们会完全倒向谁,一旦起了冲突,他们肯定是骑墙派。我现在做的,只是让他们在心里那杆天平上,稍微往我们这边倾斜一下。他们首鼠两端,就已经足够了,他们不会完全效忠我,同时也不会把宝押在魏云色身上。”
说到这儿,陈寿叹了口气,继续道:“宫廷争斗,没有什么绝对,只是一点点的累积优势罢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刻意追求万无一失,反倒处处掣肘。”
苗德有了一丝笑意,“不错,你小子脑子灵光,跟曹广亮说话有点像,咱家都听你的。”
陈寿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出宫了。”
苗德把他送了出来,两个人在门口,一片阴云从天际涌来,阳光变得黯淡。
呼啸的北风卷起枝梢飘零的落叶,从汉白玉砌成的雄伟阙楼间穿过,越过林立着虎贲甲士的城楼,飞入巍峨而森严的宫禁。
陈寿身上的大氅,被吹的随风飘荡,眼看着庞大的宫殿群落被乌云的阴影笼罩,寂静得仿佛沉睡。
落叶打着转在朱红色的宫墙间飞舞片刻,然后越过高墙,从一座绘制着龙象的高楼旁滑过,落在笔直的御道上。
陈寿一时看的呆了,他望着这座经常进入的宫殿,此时竟华丽得如同梦幻。
苗德见他呆住不动,顺着陈寿的目光看去,笑道:“没见过吧?咱家第一次站在这个地方,也被这一幕镇住了。”
陈寿这才回过神来,道:“干爹,快回去吧,这风冷的很。”
苗德眼中,亮起一抹笑意,低声道:“寿哥儿,这宫殿虽好,你不是它的主人,就永远领略不到它真正的精彩。”
陈寿突然一愣,回头看时,苗德已经颤巍巍地回小院。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