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中年官员进来,陈寿拖着长腔,“薛中丞远道而来,还请恕本官重伤在身,无法迎接。”
红儿见他腔调奇怪,捂着嘴偷笑起来,陈寿赶紧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又瞪了她一眼。
薛平抱了抱拳,虽然隔着帘帷,也不敢怠慢。
“下官冒昧前来,还请忠勇伯恕罪才是。下官早就知道陈显老儿包藏祸心,今日来是特意检举他的,这是下官这些年收藏的陈显老儿贪污受贿、构陷忠良、结党营私的证据。”
陈寿眉毛一挑,心中对这些文官的鄙夷又加深了几分,几乎每一个衙门都有内斗,稍微一搞就会冒出来大把的叛徒。
最贪生怕死,趋炎附势的,从来都是把道德文章挂在嘴上的人。
“好,薛中丞辛苦了,本官记在心里,一定把你的功劳,在陛下面前陈情而出。”
薛平大喜,对着屏风作了三揖,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陈寿又拿出那封密信,信中让大名府守将梁仲玉率兵进京。
魏云色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大名府的兵马就是他最后的杀手锏,若是让他们顺利进京,恐怕就会对自己大开杀戒。
而更元帝,估计也活不长了。
陈寿站起身来,一伸手道:“给我更衣,我要去金羽卫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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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街头,突然涌现许多的道士。
他们来自城外各个道观,目的地就是延庆观。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些精壮的汉子,目光炯炯,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他们目不斜视,一路上目的明确,脚步迅捷,直奔延庆观。
若是有参与过当初宫变的内卫禁军,就会发现其中有许多,就是那一夜杀得姚保保手下左哨营如砍瓜剁菜的那群人。
这些人涌入汴梁,让本就紧张万分的汴梁官员,更加惶恐。
当年胡人入关,唐帝南渡,中原大地上雨后春笋般出现十几个小政权。
这些政权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当时的武将,动辄拥兵进京,把君臣杀戮一空。
这才过去百十年,三辈人人口耳相传就能到如今,所以大家对当时的情景还有很深的印象。
如今的陈寿,越看越像当初的武人,他的手段也一点不比那些人逊色。
金羽卫打着缉拿凶手的幌子,已经查抄了几个朝中大员的府邸,有反抗的全部就地格杀。
捉到昭狱,几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