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圣上大行,群臣心丧,百姓震惶。然国不可一日无君,邠王赵材,乃已故显敬皇后所生,素来孝悌,德行流芳,万民爱戴,当继承大统。百官随我扶立新君登基,余者扫净宫室,以迎新君。”
官员们都看向了魏云色,只见魏相第一个追随他们去大庆殿内登基,众人再无疑虑,争先恐后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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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太监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玺,蘸满朱砂,然后稳稳放在拟好的诏书上,用匀了力气,仔细按下。
玉玺抬起,绢帛上留下一枚鲜红夺目的印痕。这道帛书立刻成了天子御诏,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普天之下,率土之滨,世间百姓,天下万民,都将拜服在这道诏书之下。
赵材心神俱醉,即使再强大的法术,也比不上权势万分之一的威力。自己一道诏书,就能让那些公卿贵族人头落地。无论勇冠三军的猛将,学富五车的文士,还是飞扬跋扈的权贵,一道诏书,便能予取予夺。
想到得意处,赵材不禁笑出声来。
这道诏书,先是痛骂逆太子赵哲,然后缅怀先帝,最后安抚了前来勤王的诸路兵马。
遗憾的是,他想册封自己的母后,她却死也不愿意。
赵材对外一直宣称是王皇后的遗腹子,更元帝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兽行曝光,而王皇后已经死了很久了。
新天子心醉神迷的时候,陈寿正忙着和魏云色一道,劝退各路诸侯。
蒋褚才含恨而去,摆明了要和朝廷作对,估计以后最多也是听调不听宣。河东群雄割据之心,早就昭然若揭,根本不需要掩饰。
而袁家的人赌对了,当然是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离开。白波谷百十年来,一直被龙门山蒋家压制,总算是看到抬头的希望了。
大名府的十万兵马,驻扎在汴梁城外,让陈寿有些膈应。
但是魏云色已经尝过没有军队的苦楚,被自己按在地上摩擦,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这个时候劝他撤兵,估计非但不会成功,还有可能引起他的警惕。
陈寿捏着鼻子,默许了大名府兵马驻扎在汴梁城外,立下平叛第一功的李欣,则封赏了一大堆空号,赐节杖、蟒袍,荣誉已经到了极点,却没有半点实权。
避暑宫内,飞檐斗角,气势磅礴。
更元帝花大钱修建的避暑宫,自己其实没享受过几次,都便宜了陈寿了。如今这儿俨然就是他的私人别苑,从内到外都是他的人,甚至连家眷也安置在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