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点起一个红泥小炉,几个婆子有端着食盘进来,都是鲜红色的兔肉。
那兔肉片得薄如绸纸,往沸滚的鲜汤里一涮,凝鲜定色、封锁美味,红艳艳的如晚霞一般,又叫“拨霞供”,在后世的历史上,是唐宋两代很多诗词大家最爱的东西。涮这“拨霞供”的兔肉火锅,首重一个“沾”字诀,肉片入汤只能两翻,便即起锅,涮得不够兔肉红里透紫,入口略腥;涮过头了,薄肉片缩卷如陈年木耳,其色如酱,反而有些膻涩。
两个人对面而坐,陈寿挥了挥手,让丫鬟婆子们都退下去。
陈寿夹起嫩红的熟兔片,呵呵笑得有些呆傻,正要送进口里,李灵越杏眼圆睁,“啪!”一把拍下他的筷子。
“你傻啦?这也能吃!”她气呼呼地舀了黄酒、椒、桂皮、桔酱等调料,细细拌入酱碟,往陈寿面前一摔;见先前的兔肉已无热气,转头又涮了两片,一股脑儿扔进他碗里。“这么大人了,连吃东西都不会!饿死你算啦!”
她虽然口气不善,但是陈寿心中越来越舒服,他笑吟吟地盯着自家媳妇,却是有些傻乎乎的。
李灵越哼了一声:“自己又不会,还把丫鬟都赶出去,让人家伺候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大的功劳呢。”
陈寿桎梏一个劲的傻笑,只要她肯理自己,就说明还没有彻底死心,哀莫大于心死,若是不理不睬了,那才是真的难再挽回了。
李灵越看他这幅样子,也有些心疼,自己的夫君以前可是精神抖擞的,不管到哪都胜券在握,穷的叮当响也能在和凉州的头面人物谈笑风生。
明明是一个农户小子,就敢追去自己这个将军府的千金。
哪像现在,衣服谨小慎微,生怕惹到自己的模样。
看来他是在乎自己的,不过却是一个多情的种子,李灵越恨得咬着筷子,人家又不是好妒的妻子,还帮你调训家里的侍妾,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李灵凤,她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么,李灵越酸酸的想到,但是想到李灵凤那个妖娆的样子,她心里一苦,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漂亮啊。
“越儿,你不生我的气了?”
“做梦!”李灵越眼珠一转,咬了一快涮兔肉,问道:“那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办?”
“我...”
李灵越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说道:“我必须永远是陈家的夫人,而且就只有我一个,她不能道家里来教训我;她不能抢我的院子;家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