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陈寿喊了一声,从二楼丫鬟的房间,桃儿提着裙子匆匆赶来,看得出还没收拾,昨夜是她侍寝暖床,陈寿玩到半夜,特许她今天休息一上午。
看得出桃儿是刚从榻上爬起来,满头青丝松垮垮地披着,身上衣服还没有穿好,露出一片白腻的香肩。
西域女子比汉家女子抗冻,寻常春秋之际,她们穿的也都很少,却很少生病。
“老爷,有什么吩咐?”
“柳儿呢?”
桃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陈寿瞪了她一眼,桃儿吓得一哆嗦,低头道:“许是去前院听戏了,婢子睡觉之前,嘱咐过她不要忘了爷今天在府上用膳。”
陈寿暗暗摇头,这府上的丫鬟,都是十来岁的妙龄少女,你惯得厉害了,她们是真的出挑,一点规矩都没有。
尤其是这几天李灵越陪着苏琼枝去了外面,越发没有规矩了,陈寿抚着肚子道:“先去后厨给我弄点吃的,然后把那个玩忽职守的给我叫来。”
桃儿低着头,偷偷吐了吐舌头,心道柳儿这次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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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午膳,陈寿在水榭晒着太阳,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提醒着人们孟春即将过去。
这是最后的好时光,天气不冷不热,空气不干不湿,微风扑面,细语不湿,正是一年春好处。
陈寿掩上手里的书卷,拿起手边的一杯清茶,轻轻饮了一口,他低头看了看脚边。
自己坐着的罗汉榻下,拴着两个锦带,另一端系在两个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柳儿和苏荔一左一右,跪坐在他的脚边,苏荔满脸都是媚笑,柳儿则羞得满面通红。
陈寿没好气地踢了她一脚,骂道:“你这个惫懒的东西,要是再敢到处乱跑,我就把你和她养在同一个院里,再也不用来水榭了。”
苏荔磕了个头,脸贴着陈寿的小腿,道:“奴家叩谢老爷,给奴家找了个伴。”
陈寿摸了摸她的脸颊,威胁地看了看柳儿。
柳儿吓得不轻,苏荔以前她也见过,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小院不知道多么可怕,她可不想去,马上说道:“爷开恩呐,这贱妇是刺杀爷的坏人,人家可是伺候爷贴身丫鬟。”
陈寿冷哼一声,道:“连饭都吃不上,你还好意思说贴身,我看是离身丫鬟。”
柳儿知道自家老爷最是护短心软,根本不会把自己关到苏荔的小院,但还是满脸的惊慌,不住求饶,就为了配合陈寿,让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