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兵的兵源也有了。
“现在,应该有人坐不住了吧...”
他扩了扩胸,看着昏惨惨的天空,如今开封府都已经很冷了,更别提北边的那些强藩了。
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将会是和平的,至少表面是和平的。
不过是不是暗流涌动,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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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平卢。
巨大的营寨内,寒风刺骨,所有人都缩在帐篷内。
中间的节堂,竟然不是一顶帐篷,而是木石磊就的大堂。
里面暖流阵阵,中间烘烤着一只羊,黄色的油汁不停地落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椅子上铺着一张虎皮,上面坐着的男人,敞着胸口,露出一肚子的肥肉。
能坐三四个人的椅子,被他一坐,瞬间就满了。
此人正是节制辽东、平卢的辽东土皇帝,官职是平卢节度使吴猛。
他们家世代做这个官儿,却不似征西将军府一样死心眼,早早收伏了辽东的群胡,为自己所用。
吴家惯会收买人心,对付不顺从的人,手段又毒辣无比,动辄灭人全家。
长期以往,辽东再没有敢和他叫板的,慢慢地都成为他的手下。
辽东这个地方,是一个养藩镇的宝地,是安禄山发家之地。
因为这儿山高皇帝远,而且遍地都是异族,却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口繁盛的大族,都是各自为战的小族,很容易征服。
毗邻高丽,不同于其他番邦,这也是个进攻性不强,不靠劫掠为生的小国。
吴猛切了一块羊肉,大骂道:“这么说陈寿占了河东、大同还不知足,又要插手河间。让他得了河间,他岂不是日日要拿幽燕,拿了幽燕,咱们这平卢拱手投降,去汴梁当一个富家翁算了。”
“陈寿狡诈至极,他自己的人马不来,让李欣来。李欣这个人不好对付,我们是不是忍一手。”
对于辽东来说,其实没有什么迫切的造反的需求,他们守在自己的小天地上,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中原实在乱到不能再乱,那么入关搏一搏还可以,不然一直耗着也没有问题。
吴猛低着头想了想,又撕咬了几口肉,道:“李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说是百战百胜,传的神乎其神,其实不过是打了一群流贼和不成器的蛮子。他都没有和俺们辽东的军汉过过手,怎么就敢说百战百胜了,老子准备试试他的成色,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咋走。”